化打开手机,调出一份转让的资料:“你怎么解释?”
去年年底开始,江浔知就已经在跟江氏其他股东达成转让或者买卖协议,加上连慧月留下的那份,如今他手上的股份已经远远超出江泓化。
江浔知语气淡淡:“事实就是如此。”
江泓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气得脸都红了:“你这样做,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江浔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你在气什么,我不是你儿子吗,江氏迟早是我的,早点跟晚点,没区别。”
江泓化什么都懂了:“从你答应跟温灼裴结婚开始,你就是有目的,你不是真心要帮江氏,你是帮你自己,你在联合外人来欺负江家,这其中也有你母亲的心血,江浔知,你还有良心吗?!”
江浔知被劈头盖脸的骂,也无所谓,表情不变。
江泓化心胸起伏不定,眼眶红了一圈:“我拼了老命的救江氏,也是为了你而已。”
“你初中之后对家里不管不顾,对亲弟弟也不在意,对家里也不在乎,你现在攀上高枝儿了,更是看不起我们了,你想飞走,我不管,但你要动江氏,你有没有问过我,尊重过我?”
过了很久,江浔知慢慢的开口:“我没有要剥夺你董事长的权利,但也请你警惕身边人,陈家对江氏也是虎视眈眈,自从陈家入股后,江氏一落千丈,你以为是你经营不善的原因吗。”
江泓化一愣,随即不自然的撇开脸:“慕云到底也嫁进来了,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江家做出不好的事。”
冷暖自知,江浔知说:“你信我不信。”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老问题上,江泓化见楼梯有人要过来了,硬生生的止住话语:“好,这个我以后跟你算账,温瑜呢,温瑜你也不管了吗。我不指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至少……”
江泓化一梗:“现在江氏出了问题,他的学费交不起,至少你帮一下,我让他给你写欠条。”
江浔知稍稍疑惑:“我并不知情。”
江泓化这下也不懂了:“他没跟你说?”
“没有。”江浔知又问,“他几月开学?”
“六月好像,我也不太清楚,你阿姨清楚点。”
“两三个月赚十几万是不太可能的,但能赚一点是一点,我这里有几个工地开张,你叫他过来。”
江泓化嘴角一抽:“你真叫你弟弟搬砖?”
江浔知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他没有脑子,没办法,不然这钱,我不可能借。”
看着江泓化啃了狗屎的样子,江浔知微微挑眉:“去吧,叫他来。”
上楼梯的人是何其随,他在楼下大厅没找着人,问了服务员才知道江浔知上了露台。
还没走两步,江泓化一脸阴沉的看了他一眼,下楼走人了,何其随有些挠挠头疑惑:“他是谁,跟你也很熟吗。”
江浔知没搭腔:“你找我有事?”
“哦,我在大众点评找了几家餐厅,想问问你的口味跟意见。”
阳光强烈的照射下来,连同睫毛也在发着光,江浔知眯了眯眼:“下去说,这里好晒。”
发布会彻底结束后,多数人留在这里吃饭,少数人各自解决,江浔知拎着菠萝汽水,一抬眼,隔着人群与温灼裴深深浅浅的对视着。
随后温灼裴轻轻移开视线,对着角落楼梯微微扬了扬下巴。
何其随开心地说:“浔知,我坐你的车吧,正好没开车来。”
“好。”江浔知放下饮料,“你等等,我有点事要处理,大概十分钟。”
“ok。”
这里的消防楼道很阴暗,平时没什么人来,江浔知刚进门,就被温灼裴抓着手腕带着走下去。
避开所有人做这些事,很像在偷/情。
江浔知被搂着腰,两人身体相贴,气息都喷薄在对方的脸颊处:“你几点走?”
“在这里吃完,十点左右。”
江浔知:“我来接你?”
“我有司机,江老师,不麻烦你。”
江浔知耳朵一热,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称呼自己。
楼道的角落是声控灯,两人刚才进来的皮鞋声很重,灯亮开了,细致到连脸颊的毛绒都能看见,这会儿又暗下来,只剩下彼此的眼睛明亮。
黑暗中,江浔知仔细盯着温灼裴的脸,忍不住小声说:“你快点,何其随在等我,我要走了。”
温灼裴轻轻地笑了:“你这么在意他啊。”
江浔知下唇被重重的按揉着,怀疑已经揉出很深的红色,温灼裴继续说:“姓何的一整个下午都跟在你后面,你也是,一点都不介意,跟他聊得挺开心。”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