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兰和秦天阙两人坐上马车,围着京都城转了一圈后,才向国公府驶去。
“你的演技不错啊!”沈嘉兰笑眯眯地看着秦天阙。
“与你相较,不遑多让!”
沈嘉兰将带有生姜汁的手帕丢在一旁,若有所思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去找三皇子赫连霄。”
沈嘉兰分析道:“此人生性多疑,贸然前去,怕是不会相信你,不如再等等看。”
秦天阙眉头紧蹙说道:“如今我和秦天阔之事,想必京都城中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就算我不去找他,也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那就见机行事。”
两人刚一到府中,就有小厮前来。
“三少爷,少夫人,国公爷有请!”
沈嘉兰微微侧头看向秦天阙,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其安心。
她心知一定是因为他们和秦天阔在外争吵的事情。
他们故意在外面逗留许久,就是为了让事情慢慢发酵,看看国公府的态度。
他们一回来就被叫走并不奇怪,秦国公府是京都城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如今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若是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奇怪。
两人在小厮的带领下,一路来到秦家祠堂。
这是沈嘉兰第一次进入秦家祠堂,说起来她成亲之后,就应该开祠堂记录她的名字,但是国公府的众人好像忘了此事一般。
不过,沈嘉兰根本不在乎,因为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在秦家常住。
现在秦天阙很有可能并不是秦家的人,那她更不必纠结是否能记入秦家族谱了。
祠堂大开,秦国公坐在上首,面色铁青,怒目圆睁。
秦天阔已经早早地跪在秦国公面前,低着头不敢吱声。
国公夫人一脸焦急地站在秦天阔身边,听到声响后,转头看向秦天阙。
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国公夫人恨不得已经杀死秦天阙几百次了。
秦天阙就像没事人一般,根本不理会国公夫人炙热的目光,径直来到秦国公面前。
“父亲大人,您找我?”秦天阙端坐在轮椅上,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还知道回来!”
秦天阙面色如常道:“儿子心情不好,便带着娘子在外多转了转。”
“心情不好?我看你是故意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们家的丑事!”国公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为何心情不好,得问问你的好儿子!”秦天阙冷笑道。
秦国公厉声喝道:“住口!”
“在大庭广众之下争论口舌,成何体统!秦家世世代代秉持礼义,你们这般行径简直让家族名声扫地!”
沈嘉兰忍不住上前,辩解道:“国公爷只知道怪我等让家族蒙羞,可否问过缘由?今日之事,并非我夫君无端起争端!”
秦国公冷冷地瞪了沈嘉兰一眼,更加震怒:“闭嘴!自从你嫁入国公府后,总是风波不断!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秦天阙护着沈嘉兰,直视秦国公道:“有什么气冲我来!”
“哼!你能挽回国公府的名声?”
秦天阙淡淡地解释道:“二哥怂恿他人当众辱骂于我,儿子一忍再忍,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不得已出言为自己讨个公道,若是任由他人羞辱。岂不是也给国公府抹黑!”
秦天阔抬起头,不服气地狡辩:“他们说的话与我何干?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国公面色愈发阴沉,冷冷地道:“你自幼熟读族规家训,当以家族声誉为重,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了?”
秦天阙面无表情地说道:“家族声誉重要,但是我的尊严,同样不能轻易践踏!”
秦国公被气得不轻,厉声吩咐道:“来人,取家法来!”
一旁的秦管家赶忙呈上一根碗口粗的藤条。
“各打二十鞭,给我好好长长记性!”
“老爷,不可!”国公夫人立刻护在秦天阔身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二十鞭下去,半条命就没了,天阔他是被人冤枉的啊,这一切都是秦天阙招惹了旁人,才引来的口舌之争,凭什么打我儿子!”
“爹……”秦天阔跪在地上朝着他磕头,“儿子知错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和三弟在外争长短,还请爹爹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秦国公看着母子两人的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下一软,一个是自己的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