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就算搞黄金买卖的,眼光也没他那么毒那么准吧,竟然凭肉眼一眼就能判断出真金白银?”车厢里所有人闻言全都浑身一僵,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正慢条斯理把一把钞票还有金项链往口袋里塞的夏云杰。
“那个光头强啊,我其实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主动跟你们过不去的,所以希望你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当然如果非要来找我不可,记住下次钱包里多放点钱,还有你们都把脖子上的换成真货。大男人的,带条地摊货在脖子上,你们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呢!”夏云杰慢腾腾地说道。
徳雅小区隔楠山路有点远,本来坐公交车少说也得半个小时,不过如今有专车,却是快了不少。差不多四点四十分,夏云杰就到了楠山路。
“这,这位,大,大哥,是我光头强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向您道歉,下次不敢了!”光头强说起来在江州市道上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色,手底下偷车的、公交车上摸包的还有像阿飞一样的飞车抢包贼加起来也有二三十号人,可今天看着眼前这位变态的,却是彻底没了半点胆气,讲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
光头强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光灿灿的粗项链。
“我草!阿飞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光头强等人见阿飞在这个时候竟然敢打劫他们,气得一巴掌对着阿飞的脑袋就扇了过去。
“别,别,大哥您叫我光头强就可以。”光头强见夏云杰突然叫他,不禁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还真怕这变态的家伙把他的胳膊当钢管来玩耍,真要这样,估计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当个伤残人士了。
开车的司机本以为自己开车能躲过一劫,没想到阿飞竟然这么“尽职尽责”,心里气得直问候阿飞家里所有女性成员,但手却没敢闲着,急忙乖乖地把钱包也掏出来递给阿飞。
见车子重新上路,夏云杰脸色这才稍缓,然后两手分别抓着钢管的两头,若无其事地把钢管折弯又把钢管拉直,就像练臂力棒一样。
不过司机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嘭!”地一声,钢管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在车子里响了起来,接着是阿飞突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
“道歉就有用吗?那改天我也用钢管敲你们一顿,然后跟你们说声道歉行不行?”夏云杰依旧慢条斯理地练着“臂力棒”,不齿道。
能干飞车抢包的勾当,这反应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快,阿飞见夏云杰的目光朝光头强的脖子看去,马上冲光头强伸手过去道:“强哥,金项链!”
想到这里,光头男等人全都一阵害怕地看了看自己那粗壮的胳膊,似乎自己向来引以为豪的粗壮胳膊突然间变得很粉嫩很粉嫩。
他们刚一下车,金杯面包车便开走了。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光头强等人欲哭无泪,这究竟谁是混黑社会的啊?
光头强等人闻言个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没天理啊,究竟是谁拿钢管敲谁呀?
“不是吧,就这么点,你们未免混得太渣了吧?这是你的小费。”夏云杰本来以为这回好歹是四个轮子的车子,而且人数有五个,还有大哥级的人物出马,怎么也得弄个一千块钱以上,没想到连零头算上也没够一千。夏云杰接过钱,随手把那一块三毛钱的钢镚扔给了阿飞,忍不住嗤鼻道,说着目光看向了光头强的脖子。
“我操,阿飞别打脑袋,老子的车子刚早上才洗……”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通过观后镜见阿飞也就是那个抢包贼抡起钢管要敲打夏云杰的脑袋,马上叫了起来。
原本抱着脑袋,还有些不死心的光头男等人见状,脑门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2003年的黄金价格大概要百元每克,光头强脖子上的金项链虽然不是实心的,却也有四五十克重,值个四五千元,说起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光头强见阿飞冲他伸手要金项链,恨不得抬脚踹他几脚。
“强哥是吧?”夏云杰收起钞票和金项链后,扭头看向光头强道。
当然心里可以这么想,但光头强手却没敢闲着,急忙拽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阿飞。
搞了半天,敢情是你阿飞勾结外人打劫老子啊!
阿飞被扇了一巴掌,抱着脑袋很委屈地看看光头强又看看夏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