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撞墙上了!”一帮犯人连声附和,目光中恐惧的阴影挥之不去。牢头目光扫过此时看起来颇为老实腼腆的辰南,不由想起了他昨天那句话,“打我这只表主意的人都死了,你不会是个例外!”
向一侧望去,偌大的通铺上只有辰南一个人横着膀子在大睡,一个人占了五个人的位置。
辰南缓缓走到雷子面前,一口烟雾喷在他脸上,“雷子是吧?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冬子焉能不知他的意思,但是碍于淫威,只得哆哆嗦嗦往前站了站,“报告长官,我起来解夜,看见雷子半夜跑马,自己撞树上了!”
接着辰南做了个让所有人鄙夷的动作,迅速冲到墙边拉开小窗,捏着嗓子,甚是凄惨的声音喊道:“牢头,救命啊,打死人了!”
辰南将手伸进小窗,八字眉帮他打开了手铐,辰南刚想回身,就听一个蛮横的声音道:“你他~妈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谢谢牢头?”
辰南飘飘落地,闲庭信步一般,烟灰都没掉。
“你……”雷子满脸惊愕地站在床上,像个黑铁塔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自诩身手不错,但是几秒钟内放倒一帮恶霸,他自认做不到。
“撞树上了?我看你特么撞猪上了吧?”
天亮了,雨停了,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馨香,秋的凉意。但是让出早操的犯人们奇怪的是,重监号居然一个人没有出来,这些人可是最牛逼的人,往常都是第一波冲出来,今天有点反常啊。
辰南目光一冷,“我最烦别人俯视我!”
“牛逼吗?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牛逼?”辰南将烟叼在嘴上,直接走到那名大汉跟前将他手里的打火机拿了过来,甩手点上,而后将打火机直接塞到他上衣兜里。
“你算哪根葱?”辰南缓缓转身,目光扫向声音来源。
牢头手中电棍一晃,“都起来,一大早不出操撅着个屁股找干呢?”
一帮人如获大释,立即翻身下来,只是站起来之后因为头部严重缺氧一个个跟中熊猫烧香病毒似得,摇摇晃晃。
而号称整个奉贤最有名的狠人,打过黑拳,看过场子,杀过人的雷子则像死猪一样趴在水池子里一动不动,看样子是不行了,牢头只望了一眼就明白了,雷子没摆平人家,被人家摆了。
雷子终于反应过来,借着身高腿长,飞起一脚踢向辰南,同时一拳轰他面门,两招一气呵成,快若闪电,带着风声,雷子的名头不是盖的,果然有些本事。
“你很有种,不过我希望你一直这么有种!”雷子缓缓站起,猛然一声大喝!“给我狠狠地削,打到他磕头为止!”
“早上好,sir!”辰南一蹦而起,以闪电般速度在床下站好,以标准的法国礼仪向着几名狱警行礼。
“报告,我不知道,昨晚我一直睡觉来的!”辰南一副腼腆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光随意地扫过雷子最得意的一名手下冬子。
牢头一皱眉,望向辰南:“雷子怎么回事?”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牢头扭曲着脸望向一帮猪猪侠。
牢头威严的目光在一干犯人脸上扫过,“是这样吗?”
“刷!”房间内的灯亮了,刚才尚老老实实的一帮暴力犯全跳了起来,一个个掰着手腕,眉目不善地看着他,大有一拥而上的意思,一名大汉更是啪啪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很酷派的样子。
只是他的脚没到辰南身前,已经被辰男一记重拳轰在小腹上,天下武学、为快不破,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雷子凶猛的攻势就是个摆设,硕大的身躯呈抛物线飞了出去,“咕咚!”不偏不倚正摔在臭水槽子里,闷哼一声,再无动静。
“长官,冬子口误,是撞墙上了!”另一名暴力犯忙附和道。
“谢谢sir!”辰南大声喊道。
“呼啦!”一帮大汉立即冲了上来,这些人可不是一般街头混子可比,这里是暴力犯仓,是整个看守所最暴力的犯人,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丰富的打斗技巧。
“新来的,你挺牛逼啊?”窗户前满脸横肉的大汉懒洋洋地起身,随意地晃了两下脖子,肌肉咯嘣嘣作响,他随意地握了两下如钵盂般大小的拳头,一股凶戾之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他就是雷子,号称奉贤第一狠人,进监狱看守所家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