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一皱眉,望向辰南:“雷子怎么回事?”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牢头扭曲着脸望向一帮猪猪侠。
“你的姿势不够标准!”牢头伸手将他放在胸前的胳膊拿了起来,放在与耳朵平齐。
“报告,我不知道,昨晚我一直睡觉来的!”辰南一副腼腆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光随意地扫过雷子最得意的一名手下冬子。
辰南缓缓走到雷子面前,一口烟雾喷在他脸上,“雷子是吧?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你很有种,不过我希望你一直这么有种!”雷子缓缓站起,猛然一声大喝!“给我狠狠地削,打到他磕头为止!”
“长官,冬子口误,是撞墙上了!”另一名暴力犯忙附和道。
这个夜注定不会平静,辰南含冤入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全撒在了这帮暴力犯身上,而且他早注意到那个摄像头是坏的,更无顾忌,重监号不断发出敲鼓般的声音,渗人的惨嚎声响遍整个看守所,让犯人们心惊胆战,每个人都清楚,又有人倒霉了,牢头坐在办公室里,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呼啦!”一帮大汉立即冲了上来,这些人可不是一般街头混子可比,这里是暴力犯仓,是整个看守所最暴力的犯人,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丰富的打斗技巧。
“你……”雷子满脸惊愕地站在床上,像个黑铁塔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自诩身手不错,但是几秒钟内放倒一帮恶霸,他自认做不到。
牢头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手一挥,“过去两个人,把雷子抬走!”这种事在看守所司空见惯,他一个潜规则的引导者,自然得按潜规则办事,追究起来对他没半分好处,有人作证正好顺坡下驴。
“你算哪根葱?”辰南缓缓转身,目光扫向声音来源。
“哗啦!”铁门被打开,几名狱警走进房间,顿时就是一愣,只见一帮犯人屁股朝天竖在墙边,眼眶黢黑,脸上不知是充血还是肿的,一个个胖的跟猪猪侠似的。
“报告,我们晨练呢!”一个稍微精神点的人喘着粗气说道。
牢头威严的目光在一干犯人脸上扫过,“是这样吗?”
门外,牢头望了望辰南貌似痛苦的脸,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刷”地一声将小窗拉了下来,迈着八字步甩着两条短腿远去了。
“刷!”房间内的灯亮了,刚才尚老老实实的一帮暴力犯全跳了起来,一个个掰着手腕,眉目不善地看着他,大有一拥而上的意思,一名大汉更是啪啪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很酷派的样子。
一帮人如获大释,立即翻身下来,只是站起来之后因为头部严重缺氧一个个跟中熊猫烧香病毒似得,摇摇晃晃。
接着辰南做了个让所有人鄙夷的动作,迅速冲到墙边拉开小窗,捏着嗓子,甚是凄惨的声音喊道:“牢头,救命啊,打死人了!”
“哗楞”一声响,八字眉牢头随手关闭了小窗,房间内顿时一片黑暗。
“早上好,sir!”辰南一蹦而起,以闪电般速度在床下站好,以标准的法国礼仪向着几名狱警行礼。
“新来的,你挺牛逼啊?”窗户前满脸横肉的大汉懒洋洋地起身,随意地晃了两下脖子,肌肉咯嘣嘣作响,他随意地握了两下如钵盂般大小的拳头,一股凶戾之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他就是雷子,号称奉贤第一狠人,进监狱看守所家常便饭,住监狱里比住家还舒服。
“轰!”辰南抬腿一脚踩在当先一人胸口上,直接将他踩飞出去,以此人为借力点,辰南连续数脚,一片腿影幻起,其他几个人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楚就飞了出去,一地哀嚎声,三秒钟不到七八个人都被放倒。
辰南目光一冷,“我最烦别人俯视我!”
雷子终于反应过来,借着身高腿长,飞起一脚踢向辰南,同时一拳轰他面门,两招一气呵成,快若闪电,带着风声,雷子的名头不是盖的,果然有些本事。
而号称整个奉贤最有名的狠人,打过黑拳,看过场子,杀过人的雷子则像死猪一样趴在水池子里一动不动,看样子是不行了,牢头只望了一眼就明白了,雷子没摆平人家,被人家摆了。
辰南将手伸进小窗,八字眉帮他打开了手铐,辰南刚想回身,就听一个蛮横的声音道:“你他~妈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谢谢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