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等下要说的事,她呼吸稍有些紧张,手心也都是汗。
“啊啊啊!”
女人走到季礼臣身边,娇小的身子小鸟依人靠在男人胸膛,柔嫩的脸颊贴着男人结实的肌肉,看到门口站着的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危机感下意识手臂宣誓主权般紧紧环着男人的腰。
只是认识而已……
哽咽的抬头吸了吸鼻子,泪眼模糊的看着站在身前为他披上外套挡住大雨的男人,
“天大的事情值得哭的这么委屈?”
八月的A市阴霾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戛然而至,向晚清走在路面上,浅咖色的蝙蝠衫。
墨司南勾了勾唇角,打开了驾驶座车门。
脚下没有防备踩到石头高跟鞋一歪失去重心摔坐在路边,恰逢一辆汽车从身边开过,溅起一片泥水哗然兜头落在她身上。
雨水里淋得冰凉的肩上温热袭来,向晚清感觉带着温暖气息的重量压下来。
宋佳慧出席晚宴见过向晚清,那时候的女人光鲜亮丽明媚的好像奥地利最尊贵耀眼的钻石,夺去所有男人瞩目青睐,而包括她的其余女人就成了莹辉之光的萤火虫,完全被淹没在耀人光芒中。
房门打开,传来浴室花洒淅沥的水声,向晚清看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的男人,晶莹的水滴正从清爽的短发滑过棱角如塑的俊脸,沿着结实的胸膛一路滑进小腹……
落地凤凰不如鸡,昔日的G市第一千金,天之骄女,落魄到这种地步还死撑面子的样子实在可笑又让人爽快。
向晚清站在房间门口,捏了捏手包带,抬手按响门铃。
仰头任由瓢泼大雨噼啪打在细嫩的脸颊上,终于忍不住眼泪混合着雨一起滑落下来。
“砰!”
眼前这一幕,看的向晚清心头发紧,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着心脏泛起一股疼痛,却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咬紧下唇忍住了。
“我没有!”宋佳慧一向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一双美眸泫然欲泣求助地望向高大的男人,“礼臣……”
欠了一屁股债,母亲又重病住院急需医药费,所有重担压在她一个人肩上。此时稀冷的马路上,瓢泼大声的雨水中,连日来所有委屈和压抑终于找到宣泄口。
他们在一起三年说这话是有多讽刺。
南郊香榭高档住宅区。
轻啄怀里小女人粉嫩的唇瓣,瞥了向晚清一眼轻蔑道:“也只是认识而已,宝贝你别多想。”
“向小姐是在求礼臣帮忙吗?可是我怎么听的像女王下命令一样,向家都没落成这样了,您还能撑着一身骨气真是难得。”
男人语气里的不耐轻嘲向晚清怎么会听不出,攥紧手指内心急剧挣扎过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道:“我需要一些钱给妈妈交……”
氤氲的水汽蒸腾缭绕浴室半空,身子躺在浴缸中温热的水流熨帖着冰凉的身子渐渐回温。
“医药费”三个字还没完全说完,靠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便不合时宜的娇笑出声:
捧了一捧水扑在脸颊上顺着纯净的肌肤滑落下来,跟一个相当于陌生的男人回家在他浴室梳洗,这在以前是她绝对不会做的出格事情,向家的房子被抵债收回,她每天跟妈妈住在医院里陪床,淋了雨又一身脏乱她实在没办法才跟着墨司南回家。
跟季礼臣在一起三年,今天却是第一次来他家。
浑身上下都湿透又摔倒被溅了一身泥,向晚清抱着擦伤的膝盖捂着头发泄出声。
这些天四处奔波已经是身心皆惫,向晚清脑袋里想着事情靠在浴缸上睡了过去。
眼前景象完全突破两人交往以来最大尺度,向晚清不由眼皮跳了下,脸热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
迷迷糊糊向晚清仿佛听到有人说话,实在是困得很了怎么也睁不开眼,忘了自己是在别人家里,等到开门声响,她撑着睡眼看过去,惊得瞬间睡意全无。
“向晚清这里是我家,你适可而止!”季礼臣将宋佳慧护在身后,向前一步与向晚清面对面对视,“我之前给你发过短信已经说清楚,我们分手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吧,找我什么事?”季礼臣挑眉不耐烦地扫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看腻了她什么事都是不咸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