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给了她。
除了号令全府上下的手令之外,还有钥匙对牌等物。
七七八八,足足装了有一整个匣子。
说到最后,江舟想了想:“差不多就是这样,咱们府里的奴仆都是签了死契的,是老爹从巴临挑选了带过来的,你尽可信任派用。若是有那拿乔乖滑不听话的,你只管下死手打板子。”
盛娇听到这儿,无奈笑道:“既是你用惯了的人,必然是好的,哪里需要打板子,你也太过了些。”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新来的女主人想要压住满府的管事奴仆可不容易,若有拿不准的,或是不服你的,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们。”
“好……”盛娇觉得好笑,只能一口应下。
越了解深入,她越发现江舟与魏衍之的不同。
这个男人看似玩笑人生,整日没个正经,可他偏偏对宫中之事十分熟稔,对府里内宅之事更了如指掌,甚至还晓得新晋女主人想要立威不容易……
这般细致,真比那些所谓的侯爵子弟强了不知多少倍。
突如其来的,她竟有些替江舟不公。
如此人才,真不该困在京城做一个质子。
交代了好一会儿,他眼底终于流露出几分疲惫。
盛娇让他去床上躺着休息,他偏还要说话,生怕自己漏了什么,盛娇抬手往他侧颈处轻轻点了一下穴位,江舟眨眨眼睛,眼皮一沉,终于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
新嫁的丈夫太过心细也是一种累赘。
偏又不能打击他,免得影响夫妻感情。
给江舟盖好被褥,又吩咐外头守着的婆子丫鬟们好生看着,她便领着星女出门了。
观复学堂内,平川公主已经在忙碌了。
“哟,新娘子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起不来呢。”她一张口就是没遮没拦的荤段子,“看样子周江王世子不太行呀,怎么能叫你大婚后第二日就出门呢,嘻嘻。”
“你昨日入宫,明贵妃怎么说?”
平川公主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她自然是埋怨景王的,但更多是恨你,恨你招惹了她的宝贝儿子,她立马就去父皇跟前求情了。”
盛娇松了口气:“要的就是她去跟陛下求情。”
“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