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瞧,里头竟是一封冯钊秘密发往边线的书信。+看*书?君` -无?错_内¨容*
盛娇一目十行,倒也不惊讶:“这不是冯钊自己的意思,这封信是他替魏长山写的,他们想将征战东楼的那几支军部力量收入麾下。”
语毕,她沉默片刻又半讥半笑,“也对,太子殿下征战东楼,为大安立了大功,且在行军途中,与众将士同生死共进退,早就收买了一波人心,他想要暗中做这些并不奇怪,或许这才是魏长山主动请缨,奔赴前线的真正原因。”
利用温川公主的死发动战事,太子刚好顺势领命,成就一番功绩。
摆在明面上,魏长山是心疼妹妹,保家卫国的储君。
经此一役,他的地位早就固若金汤,无人能比。
“魏长山铺垫这么多,又收拢了大权在手,冯钊掌控的户部与礼部实际也是他的,如今他还想将手伸向军部,就不怕陛下知晓后震怒么?”江舟嘲弄道。
“自然是怕的,不然也不会让冯钊秘密写这封信了。”
“你倒是厉害,看了字迹就能辨认出这是冯钊亲笔所写。”
“没法子,我对冯家还是很记挂在心。”盛娇苦笑,“这封信你还是原样返还吧。~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你还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他奇了。
“自然不是。”她弯唇,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懒散的孤傲,“这封信不能由你我发现,更不能由你我揭开,那可是魏长山,想要撼动他的地位,就必须将他的爪牙一个一个拔除,老虎再威猛,没有了利爪与尖牙一样不足为惧。”
她又淡笑,“你听我的便是,将信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后面自然有人会揭穿。”
江舟安静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如炬,熠熠生辉:“好!”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总也想不明白。”
“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说来听听。”
“魏长山可是皇后嫡出,更是长子,光是这两点他便占据了天时地利,皇后仍在,与陛下乃原配夫妻,情分颇深,魏长山又自幼出众,早早就被定为储君。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他为何还要这样费尽心力地谋划?不觉得多此一举么?万一要是被陛下察觉,东宫之位保不住不说,指不定还会惹得龙颜大怒,到时候会有更多的麻烦上身。”
盛娇的话,一针见血。
江舟眉峰隆起,微微紧蹙:“我年幼之时入京,那时候太子就已经是众皇子之首,他品貌才能皆为上等,深得陛下的喜爱……我只在两次宫宴上见过他,当时他小小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就已经颇具风采,令人见之难忘。¨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后来,我借着养病为由,深居简出,几乎不见旁人,也就不曾再与太子有过什么交集。”
“不过……几年后,我有一次外出练武,刚好就在避暑的行宫附近,我看见吴国舅领着太子正在荷花池旁玩耍,远远一见,太子倒是与吴国舅很是相像,像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外甥肖舅,太子像吴国舅也很正常。”盛娇表示理解。
“不正常。”江舟嘴角上扬,“我给你说一件旁人都不知晓的秘密——吴国舅并非吴家亲生子,他与当今皇后也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盛娇忍不住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
她自小在京中长大,又曾嫁入皇家,对这些人情关系了如指掌。
从没听说皇后的这位兄长并非吴家血脉!
看着她脸上震惊的表情,江舟高兴了:“看吧,我就说是旁人都不知晓的秘密,连你都不知晓,这秘密是不是很惊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狐疑。
“我虽抱病在府,表面上瞧着缠绵病榻,日夜汤药不断,实际上我是跟着师父学习武艺,还未学成之前,我就经常漏夜出府,在京中一直逛到天亮才回来。我师父说了,若能一直这般逛遍全京城的贵胄之府,还不被人察觉,那就算我学有所成。”江舟咧嘴轻笑。
盛娇无语了:“……原来你轻功了得,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江舟:“自然。吴府乃名门,所出女儿都贤良淑德、品貌性情一流,吴家夫人——也就是当今皇后的母亲,她膝下共有两女一子。这两个女儿皆有着落,一个入宫为后,一个嫁给亲王为郑王妃,都光宗耀祖,没有辱没吴家门楣。可这一个儿子么……”
“却资质平平,除了生得漂亮些,好像并没有太多长处。”
盛娇回想起关于吴国舅的种种过往,也赞同地点点头。
今日吴国舅能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