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刀杀机,冷冽之气扑面而来,赤红如血的眼眸里酝酿着滔天的恨意,毫不掩饰地几乎将盛娇溺在其中。EZ小税惘 蕪错内容
星女招招抵挡,险些要抵挡不住。
“娘子,你快走!”她高声呼喊,“这人怕是疯了!”
“走?”冯天护冷哼,刀尖径直上挑,竟用蛮力将星女推至两丈之远,那闪着寒光的刀刃直逼盛娇而来。
“冯护卫这是觉得今天俏金娘的表演还不够满意,所以兴师问罪来了?”盛娇不避不躲,对着那汹涌而来的杀意,丝毫不惧,反倒冷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脖颈间微微一凉,寒意顺着肌肤很快蔓延全身。
她纤细的脖颈,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冯天护的刀锋下。
只要他愿意,略微用力,她就会血溅当场。
见到这一幕,星女恐慌到了极点,忙要奔来抵挡,又听盛娇淡淡道:“不用过来,也不用召集府里的护卫,你们的命也是命,冯大人这般气势汹汹,连我都敢下手,更不要说你们了。”
她弯唇轻笑,目光格外清澈,也格外冰冷。
“大不了我死了,好让冯大人消消火,你们也能逃出生天,也算全了一份主仆情意,我不像冯大人,我不会明知道让你们送死,还要你们一个个飞蛾扑火。”
“你什么意思?”冯天护分明听出了嘲弄揶揄。/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玉胭楼的俏金娘……舞跳得美不美?”她柔声问。
“你果然知情!”冯天护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涌到头顶上,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笑语盈盈的女子大卸八块。
“陛下要哄灵韵夫人开心,我与平川公主商议妥当,才去了玉胭楼挑选了最好的歌姬舞姬,冯大人这火气发的好没道理,我又怎么会知道玉胭楼里的姑娘能惹得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盛娇以袖掩口,轻轻一笑,“你跑来找我撒气,是觉着我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成?恕我说句明白话,你今日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是个窝囊废的事实。”
“盛娇!你不要以为你重返京都就能如从前一样!”冯天护咬着牙。
“不服气么?你我怎么说也是故识,我也不愿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再伤及我府里的无辜,岂非我的罪过?送俏金娘入玉胭楼的人是你冯府太太朱氏。”
她凝视着冯天护,“我只是凑巧教了她两日宫中规矩,你若还是个男人,就该明白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找我寻晦气,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冯天护愣住了。
对方的话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
对视片刻,他手里的刀缓缓收回,视线却依然对焦在盛娇身上。?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不成?”盛娇冷哼,“冯天护,少在旁人面前作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来,可够令人作呕的。说一千道一万,当初是你毁婚约在先,也是你背信弃诺在前,俏金娘也是因为你才堕入风尘,你与其找旁人算账,不如问问你自己,这笔账到底该算到谁的头上?”
寥寥数语,仿若晴天霹雳。
直接在冯天护耳边响了个炸雷。
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手空空的,像是提着万斤,又像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捉不住。
盛娇说,这笔账该算在他头上……
盛娇明摆着就是知道一切……
她推波助澜,才有了今日宫中宴饮的所闻所见。
当金小俏踩着鼓点跳舞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那个活泼天真,快人快语的金小俏变成了眉眼风情,腰肢玲珑,一颦一笑都足以魅惑众生的青楼头牌。
唇上娇鲜的胭脂透着浓香,她一挑眼角,又是一片别样旖旎。
她的容貌比不上灵韵夫人或是红锦,可偏偏舞动起来,更添活色生香。
当鼓点越来越快,她旋转得也越来越快。
一曲结束,竟呼吸沉稳,粉面上带了几分娇羞红晕,她捧着一只粉色的荷包送给灵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