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车队里,唯有一人活了下来,那人命大,因被公务绊住了脚,晚了半日出发,反而捡了一条命,这人也在名单中,刚巧身上又带着进贡银两的书信,殿下不妨猜猜,这银子是献给谁的。?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盛娇眯起眼眸,似笑非笑。
平川公主:“景王?”
盛娇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容更深:“这就很有趣了,那上头的名字若是景王,这场戏反而不好看,所以……我偷偷派人改了那上头的名字。”
“你改成了什么?”
“景王魏衍之到底还是分量不太够,不如换成太子魏长山,你觉得如何?”
平川公主瞳孔一紧,浑身血液僵硬了片刻,很快又兴奋起来。
“你说真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找到那人,提前套出书信上的名单罢了。”盛娇只觉得有些心痒,这才想起自己从淮州启程时,并未带上那支烟杆——那是桃香故意留下,不让她带的。
平川公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你胆子也太大了!”
“殿下想要封王,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兵行险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教你。”盛娇从容道,“魏长山势弱,魏衍之有过,方能给殿下你腾出大放光彩的机会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到这些话的一瞬间,平川公主只觉得这个女人疯了。?k*s·y/x\s^w′.*c!o*m_
可很快,她无法否认自己血肉中不断澎湃的激动。
封王,那可是封王啊!!
再说了,姐姐的死就有太子的手笔,这笔账迟早要算!
她垂眸沉思片刻,很快撩起眼:“有道理!”
“我有一队人,可供殿下差遣。”盛娇莞尔,“他们都是经年治水的好手,经验丰富不说,还一个个身强体壮,我将他们交给殿下,殿下尽可放心用。”
平川公主眼眸一亮。
四目相对间,她已经明白了盛娇的意思。
路,已经铺好了。
若她再心软胆怯,那就配不上之前的豪言壮语。
紫云殿内,已经得到消息的皇帝雷霆震怒。
太子魏长山跪在下方:“父皇,此事儿臣当真不知,那什么上贡的银子,儿臣从未收过,别说今年了,就是历年来儿臣也不曾做过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父皇!!自从儿臣年幼起,您就教导儿臣,您的话字字珠玑,儿臣片刻都不敢忘!怎么可能做出此等鱼肉百姓的事情来!?”
“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皇帝愤怒至极,又甩给他几张文卷。!q~i_u?s*h¨u,b.a+n/g_.,m^e*
慌乱捡起来一看,魏长山面色惨白如纸,情不自禁地手抖。
“这里头桩桩件件,写得都是在你示意下,闽江沿边州县的官员贪墨赈灾银两的罪证!朝廷每年下拨的赈灾银,花在水利重修、帮扶百姓上的,竟不足一半,剩下的一大半都被你、还有与你投诚的那些官员吞掉了!你这样,让朕如何信你!!”
“你一个人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就算了,你还带着弟弟一起!衍之曾是那么纯孝忠良,跟着你这个兄长,竟也会蒙骗朕了!你们兄弟二人可真是手足情深啊!”
“父皇息怒!父皇明鉴!这些都是伪造,儿臣不曾写过什么书信给九弟,更不可能拉着九弟做这种事情……”
“你方才也说了,你自幼便得朕启蒙教导,你的字为父能认不出来?”
皇帝怒极反笑,“你既不愿承认,也好!省的你这些臭不可闻、脏得不能见人的丑事爆出去,让朕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你给朕滚回你的东宫,若无朕的旨意,不准出东宫半步!”
“父皇……”魏长山还想求饶。
“还不快滚!!”
最终,魏长山面色忿忿,行了个大礼后拜别。
皇帝唉声叹气不断,抬手揉着发疼的眉心:“你说说,朕的这些儿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闽江水患那样严重的事情,他们都能不放在心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