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钱竟然不翼而飞了!
山茶街向来人流密集, 街上都是南来北往的商人,一定是有小偷盯上她年纪小好欺负!小月弥性子要强, 她一跺脚,当即对着背后大喊:“哪个小毛贼敢偷姑奶奶我的工钱!让我抓到你要你好看!”
当晚小月弥愤懑地回了屋,却发现自己房间仿佛有人进来过:窗户大开, 而桌上则摆着一盒最新款的胭脂——正是她今天没买上的那一盒!
月弥瞪大了眼,扒着窗户朝下望去, 却并没发现任何人的可疑踪影。
月弥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她并没再多注意。
等下次领工钱时,她又将钱揣进荷包。这次她找了家香店,挑挑拣拣地选出了一个栀子香囊,结账时一摸荷包,却发现工钱又一次不翼而飞!
结果回了屋内,果不其然,屋内窗户又被打开,而那个栀子香囊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桌上,散了满屋的香气。
“真是邪了门了。”自打那以后,月弥有意将门窗都内反锁起来。
又过一月,这次的工钱刚拿到手,她特地将它们揣进自己的小荷包。这次她找了个离花楼最近的糖葫芦摊位,假装挑选糖葫芦,待到要付款时一摸荷包,好家伙,那小毛贼手速真快,钱又一次不见了!
月弥当即转身就冲回花楼,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只见一个手拿糖葫芦的少年正抠着窗户锁一脸焦急。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贼,连续偷了我三个月工钱!你到底想干什么!”月弥撸起袖子不等少年回答直接就一拳揍了上去。
少年“哎哟”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倒在地,眼睛都青了一圈,嘴里却还不忘喊着:“糖葫芦!糖葫芦别掉地上脏了!”
月弥被气笑了:“你这臭弟弟偷了我的钱再去买来东西放进我屋里,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少年摸索着爬起来,尴尬道:“我这不是看你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嘛,山茶街人来人往的多乱啊!你把钱露在荷包里,就算我不拿别的小偷也会拿!还好是我拿了,别的小偷才不会帮你把东西买了送回来了呢!”
“你这个小毛贼还有理了!”
月弥虽然觉得这小偷简直是不可理喻,但这怂唧唧的样子倒也有些有趣。相识时间一长,这个叫俞山的少年却成为了月弥在山茶街为数不多聊得来的同龄朋友。
少年少女的身体抽条起来速度飞快,没过几年,月弥就已经出落成了一位颜色姝丽的大美人——当然前提是得除开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俞山这些年也从瘦瘦小小的小竹竿身材发育成了一个强壮的青年小伙。
“俞山!你怎么又不走正门,也不看看你现在多沉了!我这窗户总有一天要被你给掰坏!”月弥心疼得摸着自己这么多年来饱受折磨的窗框,嘴上抱怨着。
“谁家正经小伙子天天往青楼来啊?走正门让街坊邻居都看见了又该说我闲话了!”俞山一边解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布包递了过去:“喏,你上次说想吃的细面馒头。”
“算你记性好!”月弥美滋滋地接过,接过馒头也不顾形象坐在床上就啃了一大口。
俞山倒是仿佛有些心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个……月弥,我听说,今年山茶街要办新的花魁大赛了,你们楼里好像说是想让你上……”
月弥继续埋头吃着馒头,满不在乎道:“上就上呗,我反正也差不多到岁数了,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
俞山诡异地沉默了许久,他咬着牙质问道:“你难道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吗?”
月弥不解:“离开?离开这个楼吗?我觉得这里的妈妈对我还挺好的,看我可怜愿意给我饭吃给我床睡,还让我在这里打杂。其他楼的老板娘可不见得这么好……”
“我不是说离开这个楼!我是说离开整条山茶街!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我们两个找个新的环境,学一门营生,重新好好生活不好吗?”俞山有些激动地打断。
“月弥,你真的愿意这辈子就靠出卖色相给那些老色鬼们活着吗?”
月弥不吭声,低着头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却发现刚刚还热腾腾的馒头不知何时已经有些凉了。
俞山半天没等到回音,他深深看了一眼月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月弥再没见过俞山,她也按照楼里的安排,一点点地学习着如何成为一名花魁。
月弥穿着大红色山茶花图案的盛装,迈着优雅又魅惑的舞步,裙片翻飞下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
【她正在逐渐走上一条她亲生母亲曾走过的绝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