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芳为了买韩国工艺银壶,欠了一屁股债,当父亲的知道他借了12万元巨款。
尹老爷子自己的确没有任何积蓄,他看到二儿子尹德芳坐在小凳子上,伏在一张小方凳上画着什么。
尹老爷子起初还以为儿子尹德芳在纸上文创图案。于是好奇,他走至儿子跟前,想探一个究竟。
“给我看看,你画的图纸对不对?文案上器具,需要准确的比例。”
尹老爷子视力不好,有些老花,但是他看到尹德芳面前的纸张上并不是在绘图案。他看见尹德芳正在划掉纸上一长串的名字。
“爹,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知道怎么画图。还是跟您学了几天绘图的。”
尹德芳看到老爷子凑到自己跟前,可不想让老父亲担心。他立马把名单纸卷起来,装着如无其事的样子。
“给我,我必须看一眼才放心,图纸一分毫都不能错,不然影响银器的品相。”尹老爷子对于技艺的要求,比什么都看重,他非要亲自看一眼。
作为儿子,尹德芳实在拗不过老爷子的执着,虽然极为不情愿,他还是把借款名单递给了老爷子。
尹老爷子接过图纸,戴上老花镜,他倒吸了口冷气,他也瞬间明白,这是儿子写的可以借钱的名单。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不帮帮自己的儿子一把的话,也许对不起对五金器具制作有浓厚兴趣的二儿子,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
看完之后,他把图纸还给了尹德芳。问了一句:“你需要借多少钱?”
“5000块。”
尹德芳曾经算过,到河南一趟,回来再到云南和西藏去一趟,五千块钱应该够了。
问完话,尹老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现在人情冷态,民间贷的利息又高得吓人。然后他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出了五金小作坊。尹老爷子有些难受,自己无钱支持儿子创业。
尹老爷子出门,他一路走向村口老村长的家。老村长毕竟是自己的发小兼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找他借点路费,问题应该不大。
尹老爷子这辈子就是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人,这次哪怕丢老脸,也要开口为自己的二儿子借钱。
很快,老爷子就回到五金小作坊,把一大叠钱递给儿子尹德芳。
“爹,您哪来的钱?向谁家借的?”尹德芳有些诧异,他眼睛瞪得老圆,望着满头大汗的老父亲问。
“这个你就别管,先拿着用就是了,去学艺的时候,一定要给银匠师傅买些土特产带过去。”尹老爷子脸上带着笑容吩咐道。
“等以后做出了银器产品,卖钱了,第一个还您借的钱。”尹德芳知道自己的老父亲刚才出去,他是去村里借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回去收拾一下,要早点出发。要认真学习银壶制作技术。在外面钱不够了,你给老大打电话,等你大哥跟我说,没有钱了我会再去想法子。”
“好,爹。”
尹德芳鼻子一阵酸楚,老爷子这么大的年纪,如今还要为二十多岁的儿子操心。
自己给老爷子打酒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真是惭愧至极!本想拒绝老父亲的好意,但他还是迟疑地接过这一大叠钱,然后把这一大叠钞票慢慢地放进黄布书包。
告别老父亲,离开父亲的五金小作坊,到车站买票准备前往河南。
就在尹德芳踏上去河南拜师学艺的火车的时候,他未来的工艺银壶掌馨工坊合伙人——福松涛,他却在绘画圈和茶艺茶商圈混得风生水起。
福松涛踏入银壶行业之前那一段时间,他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简直可以说风光无限,几乎快要达到他人生的巅峰。
让福松涛抵达自己的高光时刻,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及。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方鲁禅。他是福松涛的“贵人”加“恩人”。方鲁禅帮福松涛拍卖他的带禅意的绘画作品,福松涛因此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除此之外,方鲁禅还帮他打开了另一扇生财之门——名茶行商之门。茶艺,这是福松涛从小就热爱的一门艺术。福省有大红袍名茶,福松涛就经营这样的名茶。
方鲁禅,就是福松涛在广慈寺认识的那个热心而又热爱绘画艺术的香客。那会儿的方鲁禅,他还不是一个大骗子,他还没有进局子,是一个在江湖上玩得非常转的画院院长。
方鲁禅早年经商,广交四方朋友。对绘画艺术虽然只是略知一二,但是他对名家画作的价值特别敏感,经常出入各大拍卖行,对各大拍卖行的套路非常懂。
因此,他用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