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叔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
无邪下意识看了眼陈文锦,想起刚刚的交谈,心道那也不一定是我三叔。*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这也不怪我啊!事儿太多了,一下子就给忙忘了。”王月半一边跑着一边为自己叫屈。
跟在后面的林暮也尴尬地抿了抿唇,其实她也没想起来。
林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旁边的陈文锦,在他们相遇之后,林暮发现陈文锦身上那古怪的气味比之前分开的时候更浓了。
她之前失忆时还不觉得,现在越想越奇怪。
陈文锦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听无邪说,陈文锦是他三叔的女朋友,是差点成了他三婶的存在;是个“盗二代”,当初他们在雪山上遇到的那个橘子皮老头似乎还是陈文锦的父亲;是带领着考察队进行了好几次考古活动的领队……
这个和无三省青梅竹马却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如今容貌不改,青春仍在的出现在这座地宫里,怎么想怎么奇怪。
还有陈文锦笔记中那些意味不明的话,和那个被陈文锦提出的,被她所恐惧着的“它”……
林暮敛住心神,专心赶路。·w*o*d*e_s,h!u-c/h?e+n?g,.!n*e^t\
无邪的好奇心比她强,他们俩之前在石洞里面谈了那么久,能问的东西无邪肯定都问了,要是无邪都问不出来的,那她这个陌生人就更问不出来了。
说起来也是神奇,林暮和王月半为了找无邪在井道里走了那么久,但回去的时候仅仅只用了十几分钟。
他们回去的时候,“无三省”正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闭着眼睛,他头上的血迹还没清理,发丝被血水粘连,露出的白发刺得无邪眼睛生疼。
无邪眸光颤动,喉结干涩的滚动着。
陈文锦所说的那些话在他头脑里不停的打转,照片之外的三叔、多出来的第十一个人、海底墓中的血字……你到底是谁?是无三省?还是解涟环?“三叔”和陈文锦谁说的才是真相?
无邪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的心已经在告诉他答案了,虽然有所怀疑,但他还是更相信陈文锦的说辞。′d-u¨s_h,u′8/8..\c?o′m_
最后再说一句,他真的讨厌谜语人!
无邪看了眼正在给“无三省”包扎的解语臣,苦涩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个“无三省”是解涟环,解涟环又是小花的养父,他们俩都是被瞒着的人,而小花……小花比他还惨。
“天真,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王月半伸手在无邪眼前晃了晃,满脸惊悚,“还笑得这么瘆人!你该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
无邪轻笑了声,低下头蹲在了“无三省”身侧,看着手边被递过来的纱布他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解语臣,接过纱布一言不发的缠了起来。
“无三省”睁开眼,安慰道:“放心,我挂不了,我可是无家的三爷啊。”
无邪的动作再次顿住了,他嘲讽的笑了笑,“无家的三爷?”
解语臣察觉到了不对,他眉头微蹙看向了无邪身后的一行人。
林暮、王月半、据说留在神庙的张麒麟、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个陌生的女人缓缓上前,看向“无三省”的神情格外的复杂。
而原本虚弱疲惫的“无三省”在看见那个女人后,变得激动又惊讶,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解语臣挑了挑眉,起身站到了黑瞎子身侧,一起吃瓜。
“文…文锦……你……”
“无三省”震惊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陈文锦,忽而又看向了身侧表情怪异的无邪,怪不得、怪不得无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儿,原来是这样啊……
陈文锦走到刚刚解语臣的位置蹲下,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中年男人,她曾经的队员,一时之间颇有感慨。
二十多年的时光啊,他老了。
“无邪已经知道了。”
陈文锦的声音很轻,似是安抚,又似是警告,“你不用再瞒了。”
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无三省”的脸上,想起了年轻时的无三省,他们俩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两兄弟,真的很像,如果无三省还活着,或许也是这副模样吧?
陈文锦想起了那次带着海水腥咸气味的行动,想起了那个她以为死在眼前人手里却又似乎还活着的男友,想起了这二十多年来躲躲藏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