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扬州,也得先与你讲道理!”
王文脑子有点乱:“不是,你先等等,让我捋捋……明劲、暗劲、化劲、丹劲、后天境?大师伯是第五境的大高手?后天境上边是不是还有个先天境?”
黄兴德生了会闷气,才正色道:“先天宗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极少再管江湖事,江湖上人人都只知大周有先天宗师,但到底有几位不知、到底是哪几位也不知,是以通常大家都默认后天大家便已是江湖绝顶高手,开山立派、一呼百应!”
“大师伯已经登顶了?”
王文喜出望外:“大师伯牛逼!”
黄兴德听到他美滋滋的声音,又酸了:“小子,这回你知道你走了多大的狗屎运,又欠了多大人情吧?他传你的那门《沧澜九叠浪》,可就是他的看家武功,江湖上甚至有传言,说他就是凭这门武功臻至后天境。”
王文沉默了几秒,旋即便自信满满的回道:“不怕,我还年轻,总能还上的!”
黄兴德冷笑着“呵”了一声,没再搭腔。
王文坐在车辕上,再次呼唤出阴差令,目光望着《沧澜九叠浪》后边那个流光溢彩的加号,心念一动。
就见8点功绩,化作流水。
‘掌心雷一重升二重15点,这门功夫一重升二重8点,还挺合理……’
他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心神便被脑海中纷至沓来的一幅幅画面所夺。
那些画面当中,都是他穿着各式各样的练功服,身处各式各样有水的环境当中,盘膝练功的画面……
不一会儿,他便从那些画面中苏醒过来,一边感受着丹田内宛如实质的存在感,一边整理着方才从那些画面中提取的练功感悟。
就见他把着车辕右手拇指、食指,在车辕边缘轻轻一按。
也没见他如何用力,也没听到一丝一毫木料碎裂的声音,鸡蛋那么大的一块木料就被他从车辕上硬生生的掰了下来。
他将这块木料捏在手掌心,五指发力轻轻一挫,这块上好的铁力木就变成了一蓬粉末从他指缝间飘落……
‘这是化劲吗?’
他仔细的感受着这种阴阳并济、圆融如意的全新发力方式,感觉像是化劲,又好像还差点了火候儿。
他记得,当初彭英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力道不但能穿透锁子连环甲和铁布衫的双重防御,还能震荡他的五脏六腑。
而他手头这股劲力,估计穿透两重甲的防御都够呛,更别提那股震荡劲力了。
‘不着急不着急,二叠浪还不够,三叠浪总该是够了!’
他随手扬了手里的木灰,心情一片大好:‘回头就让三刀去出卖男色,勾引几个好色的女鬼回来……’
……
午夜,月黑风高。
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徐二狗,仰望着面前高耸的朱红院墙,眼神里闪耀着怀疑人生的光芒:“大哥,这就是你那一揽子计划?”
同样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王文跃跃欲试的准备爬墙:“我进去又不是你进去,你怕个啥……三刀,三刀你又死哪儿去了?”
“大哥,我不敢过去。”
陈三刀瑟瑟发抖的声音,从他们侧后方传来:“这里是府衙啊!”
王文大怒:“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个废物点心连飘都不敢从这上边儿飘过去,老子至于大半夜的跑来爬墙?过来!”
那厢的陈三刀飘在半空中,惊恐的拼命摇头,摇得脑袋都直接在脖子上转圈圈:“我不,会死的大哥,鬼命也是命啊。”
“算了,求鬼不如求己。”
王文气冲冲的撸起袖子,一屈膝就要跳起来扒到墙头上。
就在这时,徐二狗一个虎扑拽住他,低声道:“大哥,咱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你啥线索都没有,怎么就敢断定,那座法坛就在这里边啊?”
“谁说我没线索了?”
王文不屑道:“这点脑子都没有,我还怎么当你大哥?”
徐二狗:“那你有啥线索?”
王文指了指周围的环境:“回去了再掰扯……你们自个儿机灵点嗷,别我在里边都没暴露,你们搁外边给我暴露了,要实在势头不对,你们就先撤,我自个儿想法子脱身。”
陈三刀连忙说道:“大哥,这里有我呐,你放心去吧!”
都扒到墙头上的王文,听到他这句话愣是心生了一股打道回府的冲动:“你个乌鸦嘴,再瞎逼逼老子回头给你烧两个如花过去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