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与刘戈说明缘由,带人去了边城。
殊不知,异城皇宫中,赵师爷跪在地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穆长歌出现打断了计划,臣有罪。”
穆长歌,你真是阴魂不散。
古天傲沉了口气,看向受伤的赵师爷,“她比她父母难缠,孤不会怪你。”
“穆长歌已经知晓身世,也知梁瑛穆云遗骸在异城,那就送她一份大礼。”
斜唇一笑,起身站起,缓步走到赵师爷身前,“将梁瑛穆云遗骸悬挂城楼,鞭尸。”
赵师爷闻言,心下一惊,两位将军遗骸完好保存十几年,就因不穆长歌不肯嫁,就要鞭尸,王的心思太可怕了。
“是。”捂着肩甲起身,转身一瞬,古天傲又道:“钱学礼不是要他的女儿,放出去。”
赵师爷步子一顿,“是。”拱了下手,迈步走了。
古天傲看一眼赵师爷离开的身影,缓缓转身,就见国师大人微微点头,“都是无用的废物,天神可有指示?”
“一切都在天神掌控之中,只要王女到来,将星帝星陨落,天启不攻自破。”
国师言辞甚是肯定,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古天傲呵声大笑,响彻整个皇宫,他隐匿身份在天启寻找数年王女,都不得结果。
后来遇见穆长歌,他便请国师占卜,得知结果,便想着迎娶她为后,可这贱人宁死不从,他自是没有留她的道理。
只是,穆长歌太强悍,竟没有死在异族。
至于王女,自然是萧逸给他的,一个将死的瘸子,还敢奢望那个位置?笑话。
这天下是他古天傲的……
听见阴森笑声的赵师爷步子一顿,回眸凝视着皇宫,他变的越发的疯狂,自私的可怕,该不该留下?
本就是异族人,不在自己的故土,又能去哪?
赵师爷沉气进了暗牢,走到一间牢房,摆手示意,狱卒打开牢房门,就见披头散发,抱着一死婴的女子,喃喃自语。
“不哭,娘在,不怕。”说着话,拍着怀里的孩子,突然,惊恐地想角落里蜷缩进去,紧搂着孩子,瑟瑟发抖。
赵师爷看在眼里却无力疼在心里,摆了下手,两名狱卒上前,那女子大哭大喊着,“不要抱走我的孩子,还给我。”
连踢带踹,甚至去咬狱卒。
狱卒气急抬手就要打,赵师爷嗯了一声,眸色凌厉几分,“干什么?他不过是护着自己的孩子,何必动手?带出去。”
“赵大人,王妃疯了多年,好言相劝根本不听,看把我们咬的挠的。”
“是啊赵师爷,王妃未能产下皇子,几位公主先后夭折,王妃癔症越发的严重,有时不动粗确实很难。”
赵师爷怎会不知此事,紧蹙着眯眼,看向发疯的女子,福身看着她,“知云,赵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钱知云歪着头,眉眼蹙着,“回,家?”疑惑的看着赵师爷,眼泪流出双眸,“我没有家了,这就是我的家。”
嘿嘿一笑,随即低下头,抿着唇角,“这是我为王生的皇子,可他不喜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死了……”
“爹娘,你们在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再也不生了……”紧紧蜷缩着身子,眸色闪现深深的恐惧。
包着破被的婴孩,被角话落,漏出黑漆漆小腿,显然已成了一具干尸。
赵师爷本能的要回避,却在钱知云整理被子的瞬间,发现那孩子是个男婴,猛然看向狱卒,“这是皇子,怎会?”
狱卒紧着手,互看一眼,“一年前,王回过异城,离开时不知王妃有孕,后来诞下皇子,国师说是不祥之兆……。”
就因一句不详,钱知云最后的一个孩子,被抽骨髓挖心,练成了一具干尸。
古天傲没有埋葬孩子,而是还给了疯癫钱知云,一并打入暗牢。
赵师爷闻言,闭了闭眼,他就没见过像古天傲这样的君王,虎毒不食子,可他弑父杀兄甚至是自己的孩子,残忍至极。
看着钱知云,赵师爷猛然抬手打在他的勃颈上,见她晕了,命人将它母子送去了钱家。
钱掌柜回来几日,一直见不到女儿,整日哀声叹气,想去找古天傲问个明白,可却一步都踏不出府。
当年逃离异城时,与女儿约好的一同走,可不知为何女儿没能出宫。
古天霸已经死了,古天傲承诺找到他女儿,可这都几日了,谁人都见不到?
钱掌柜张望着府门口,往昔的精神头全无,两眼布满沧桑,头发都白了许多。
正要转身回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