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五信她的保证。·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接下来的两日,他便真踏踏实实给左如今做起了护卫。
这样一来,司使府中除了仆人,便只剩下了方循礼和慕蝉露。
这个蝉露全然不似之前左临星的别扭,她许是早就熟练的学会了如何拿捏一个男人的心,说话时总是眼巴巴的看着对方,恰到好处的示弱,毫无痕迹的撒娇,连靠在病榻上的姿态都美得像画。
方循礼有时候看着那女子,自己也觉得神奇。明明是同样一张脸,明明眼前的这个人更千娇百媚,他看过去却毫无波澜,甚至心生厌恶。而从前的左临星,怯懦,执拗,甚至有些自私,可他偏偏就是忘不掉。
他对自己叹了口气,人真是个古怪的东西,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蝉露的伤一直没好,方循礼便以此为借口,晚间并不与她睡在一起。尽管如此,作为“新婚夫妇”该有的体贴周到总要有的,加之方循礼本就是心细如发之人,这几日相处,在家中其他人看来,竟也算琴瑟和鸣。
这日晚间,方循礼照顾她吃了药,慕蝉露便十分自然的靠在他肩上。¨c*h*a`n/g~k`a¨n`s~h-u·.?c¨o,m,
她日日如此,方循礼也习惯了,除了忍耐别无他法,温声问:“头还晕吗?”
“这几日已经好多了。”
“之前的事,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蝉露抬起头看着他,“你希望我想起来吗?”
二人近在咫尺,方循礼不想看她,于是用手拢了拢她的肩,“无论是否能想起来,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
这句倒是他的真心话,只不过并不是说给身边这个人听的。
蝉露凑得更近了,“虽然我现在还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我觉得,和你成亲一定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方循礼似笑非笑,“嗯,这也是我最正确的决定。”
蝉露也笑了,又软着身子凑近些,目标明确的去寻他的嘴唇。
就在她几乎要贴到他的时候,方循礼突然开口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蝉露微微撅起嘴,却没有挪开,就浸在他的呼吸里,轻声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方循礼声音平静:“挺重要的事。#?兰°?e兰D文?t学 蝉露一怔,终于挪开了。
方循礼默默舒了口气。
蝉露又很快重新倚着他的肩,语气有些委屈,“城主是不是怀疑我?”
方循礼:“你是城主的亲人,却被人换了容貌,若不光明正大的合一次血脉,城主无法恢复你的身份。”
“我其实并不急着恢复身份,到时候一群人来问东问西,又是麻烦。我现在和你待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清清静静的,就已经很好了。”
方循礼心中冷笑,表面还是一脸认真,“有我在,绝不会有闲杂人等敢打扰你。只不过城主是个急脾气,还是要尽早把这件事做了,否则,她可是要打我的。”
“她还打过你?”
方循礼心说:何止是打过我,她连隐雪崖大师兄都打过。
“我和城主从小一起长大,免不了打打闹闹。”
蝉露再想说什么,方循礼却已经起身了。
他回过头帮她盖好被子,又语气温柔道:“你早点休息,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蝉露也继续装模作样,一脸无辜的眨眨眼,两人互道了晚安,方循礼转身出门。
房门一关,门里门外的两个人脸色都在瞬间变了。
蝉露的手死死掐着被角,几乎要掐出棉絮来。
慕川让她伺机刺杀左如今或连顾,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她来到此处才短短几日,还没摸清对方的路数,便要去合血脉。
血脉一合,直接露馅。当着那么多高手的面,根本没有一点逃命的机会。
可若是熬不过这一关,她那无辜的丈夫还在慕川手里,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蝉露苦笑,从前做暗探的时候,她自以为冷血无情,偶尔听到茶馆说书先生讲起痴男怨女,总觉得是笑话。可是她后来慢慢累了,才发现自己也并非生来就心硬手狠,她也想试试有牵挂的日子。
所谓的家,所谓的爱人,就是一个具体的牵挂。
可这东西偏偏像是有什么蛊咒一般,一旦牵挂了,便将心捆住了,再难挣脱。
她慢慢坐起身,走到窗口,推窗向外看,一直看到了天亮。
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