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不然没有药,我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老曾快过来搭把手。”闻言,凌岓也不休息了,当即就要扶着卫斯诚往前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一转身,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藏族服饰、背着背篓、扎着麻花辫的姑娘。
“他生病了吗?”姑娘径直走过来,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卫斯诚,又看了看浑身上下都是水的另外几人,“你们是不是掉到水里去了?”
“是。”凌岓立马回答道,“我们从对面过来,过来的时候船翻了,所以就成现在这样了。”
“对面?”姑娘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又说,“你们跟我来吧,先带你们的朋友去看安吉拉。”
一行人在姑娘的带领下往前走,没过多久就到达了一个藏寨。
第28章 篇三:苔岑之契·沈径霜
“阿姐, 有人受伤了!”女孩把背篓放在门前,领着众人进了屋。
“这几位是?”
女孩嘴里的“阿姐”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看见凌岓和曾宇扶着的人, 赶紧过来帮忙让他平躺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
阿姐中等个子, 有一张鹅蛋脸,说起话时, 两只圆圆的杏眼看过来, 叫人格外觉得亲近。
“他们掉到湖里头去了。”不等当事人开口, 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就替他们回答了。
“那就是呛水了, 或者是着凉了。”阿姐回房提着一个药箱出来,“我看看。”
“你阿姐是医生?”见眼前的女人认真拿着听诊器的样子,凌岓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我阿姐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安吉拉!”小姑娘仰起头, 满脸都是自豪。
“安吉拉就是医生的意思吗?”曾宇也好学起来。
“对。”女人把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摘下来,“安吉拉在藏语里就是医生的意思。你们的朋友肺部可能有点积水,得把他送到卫生院去。”
“卫生院离这里远吗?”姜泠找了些现成的工具给师弟做了个简易固定, 想到他身上的伤, 不免担心。
“有点远, 还得去镇上。”阿姐看了看, 又问, “他腰怎么了?”
“尾椎骨骨折。”
“明白了。”阿姐点点头, 拉开门出去了。
“这怎么?不管病人啦?”曾宇也担心,看见医生出门去,更是着急。
“我阿姐肯定是去找人帮忙啦, 你急什么!”小姑娘白了曾宇一眼, 还不忘给站着的三人各倒了一杯热水。
“原来* 是这样啊。”曾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个子高, 人又壮实,和小姑娘一对比, 像一只棕熊。
“把你们的朋友带出来吧。”
大约一刻钟之后,阿姐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屋内,“达吉大哥刚好要去趟镇上,我们坐他的车走。”
一只大牛,一张长木板,再加上两个半人高的大轮子——这就是达吉的车。看见昏睡着的年轻人,这个淳朴的藏民跟女人说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曾宇听不懂藏语,急得跳脚。
“达吉大哥说,你们的朋友看起来很严重,坐他的车走怕会耽误时候。”
“可是不坐车更耽误时间!”
“你别着急,我跟他说了,现在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坐他的车走才行。他也同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
大约是没坐过牛车的缘故,曾宇自上车之后,总是时刻紧张着躺在木板上的人,生怕他被颠下车去。
“听口音,你不像是这里的人。”
达吉在前面赶车,凌岓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聊。
“对,我不是这里的人。”阿姐露出明媚的笑容,“我是硕士毕业之后,来这边援藏的医学生。”
“那个小女孩也是你带来的吗?”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曾宇就想收回去。
“当然不是啦。”女人一听,笑得更开心了,“她叫央拉,是土生土长的藏族孩子。她父母外出务工没什么人管,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来了以后,村里的同志就把她安排给我照顾了。”
“我就说嘛,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
“哦对了,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忙活了半天,大家都还不认识。”说到这儿,曾宇才想起来这茬,“我叫曾宇,宇宙的宇。”
“凌岓,两点水的凌,山字旁一个三两斤的斤。”
“我叫沈径霜,直径的径,冰霜的霜。你们好。”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1],这个名字真好听。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