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搓搓无处安放的手,那她这不是也没啥好帮到忙的了。
站在沙发旁,毛奕奕还是没闲着,伸手拿过小薄毯就往盛吟膝上披。
那,毛奕奕暗戳戳看向盛吟,看她表情没有什么异常,毛奕奕才小心地问道,“阿吟,昨天那个,张程式,他是来找你的?来找你做什么?”
沈敛止回去住已经有快两周了,张程式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昨天下午,张程式就鼠头鼠脑地在外面溜达。还是毛奕奕想下楼回去一趟,刚好揪着他了。
张程式也没多不好意思,就说进来坐坐。
看张程式那样子,总感觉他是特意来找盛吟的。
想起来,毛奕奕就嘀咕,“张程式他要是跟你说什么,那都是鬼话,阿吟你可别理他。”
眼神有一瞬的失神,盛吟回过神来,跟毛奕奕解释,“不是他找我,其实是我找他。”
“我联系了张程式,张程式说他过来就行。”
结果没想到张程式过来之后就只在她们门口打转,一副不敢进来的样子。
毛奕奕有些瞠目结舌,疑问在嘴边打转最后还是自己吞了下去。
“倒是你,奕奕你没事吧?”盛吟觉得毛奕奕看着就不太对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今天起床就觉着毛奕奕的脸色白着,不是平日里血气红润的样子。
“有事。都是为你的事,紧张得我都肚子疼了,结束之后你可得对我多好知道了吧。”毛奕奕大大咧咧。
说完,又怕盛吟当了真,毛奕奕又连忙补着说,“真没事,我随口逗你呢。”
看毛奕奕这么紧张的样子,比盛吟本人都要紧张很多。
盛吟心里感动坏了,按着毛奕奕坐在沙发上。
“你别就想找事情做,忙得跟个陀螺一样。”盛吟帮毛奕奕捏起了肩膀,“再这样,我都要开始和你一起紧张了。”
盛吟半真半假的语气让毛奕奕的心一下子提溜了起来,毛奕奕就有这坏毛病,轻易就紧张起来。
呼,毛奕奕僵笑着示意她已经放轻松了。只是越想放松,肚子反而越紧张得疼了起来,几乎有点想吐。
“不行,我要先去个洗手间。”毛奕奕呲着牙。
“没事吧奕奕。”盛吟半守在洗手间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问毛奕奕。
“大二那会,我们去澳看刚上映的‘鬼影实录’首映,回来之后,连着一个学期我们都是一起上洗手间的。”
盛吟无端担心毛奕奕太紧张了。
等了两分钟,毛奕奕没回应,盛吟在外面等着,莫名有点心慌。
“奕奕——?”
——
叩叩叩——
敲门声急急响起,在屋里面人听来是救世的铃响。
一串着急的步伐响起,沈敛止跑进来的时候,盛吟正搀着毛奕奕往门口走着。
“沈敛止,奕奕她——”盛吟的声音带着万分害怕的哭腔。
毛奕奕白着一张脸。
“没事的。”黑色短发上满是汗,沈敛止的话也说得短促。
他从盛吟手里扶过毛奕奕,“阿吟,你在这。没事的,我带她去医院就行。”
“我一起去。”她的声音在颤抖。
沈敛止抿着唇,他看着盛吟,她瓷白的脸上还兀自维系着镇定。沈敛止问她,“还能自己走吗?”
可以,盛吟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敛止一把将毛奕奕抱起。盛吟小跑几步先跑出去去按电梯,沈敛止大步跟在她后面,“阿吟,你先打个电话给远帆,让他到这边的第一医院来。”
盛吟立马应好。
好在现在不是什么行车高峰期,沈敛止把毛奕奕塞进车内后座,盛吟也坐在后座扶着毛奕奕,车便急速开上了路。
到医院的时长只用了十来分钟,如果盛吟有心留意。
整个出发到停下,沈敛止连医院的就位都让人安排好了。
车停好,急诊的担架就立马过来接人。
行色匆匆,几步并做一步,快迈进急诊楼时,沈敛止的脚步停在急诊楼的槛一瞬,他回头看,“阿吟,一起进去。”
盛吟话都没回沈敛止,她紧张扯在沈敛止衣角的手抖着,推着沈敛止往里走,“一起进去。”
急诊楼的走廊人来人往,有不安,有害怕,有难过,有清醒。
但意外地,明亮。走廊外,绿地栽着的高树新长出的枝叶光影落了一地。
这是新生时节的呼吸,热烈,让生命充满多的希冀。
在走廊外焦急等了半小时的盛吟,终于又见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她说了毛奕奕患者的情况。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