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才会认为跟沈仲提出结束他就会答应，还就那样跟着他回来了。

是他最近对她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才让她放松了警惕，忘了他是个什么人了。

是她自己太天真了，居然妄想沈仲不会对她做什么。

刚刚才擦干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

沈仲的声音再次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楚静双手无措的交缠在一起，指尖狠狠的抠着手指上的皮肉，借此来让自己镇定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屈膝缓缓的跪了下去。

地板明明很平整，却如同插满了钢刀，将她的自尊戳得稀碎。

她埋头跪坐在沈仲的身前，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恨不得就这样跟地板融为一体。

沈仲又开口了。

“把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淡漠的如同寒冬的夜风，带着冰凌直直的插进楚静的身上，冻得她通体发凉。

接触这么久了，沈仲其实很少会对楚静用这么淡漠的语气说话，大部分的时间，在楚静面前他都是笑着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楚静对于现在的沈仲更害怕了。

心底的希冀在一点点的泯灭。

她抬头看着沈仲，哀求道：“别这样好吗？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说，你不要折磨我，我真的...我真的很害怕。”

以往她的眼泪总是能让她从沈仲这里争取一点话语权，但这一次不管用了。

沈仲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看着楚静如同看着一个具可以任由他摆弄的玩具，毫无感情。

他微微俯身，双肘撑在膝盖上，凑近楚静，语气散漫随意，落在楚静的耳朵里却让她胆寒。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但你总是在拒绝我。”

“让你分手你不分，让你离婚你不离，让你别让杨萧碰你，你还是让他碰。”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可是楚静呐...”

“你太不听话了。”

“得接受惩罚才行，对吧？”

楚静摇着头，眼泪被甩得四下散落，她哽咽道：“我离！我昨天本来就是要跟杨萧离婚的，真的！我真的离。”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拒绝你了。”

“你别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沈仲打量着她的泪眼，她背后的屏幕上打出来的光落在她的身上，昏暗的光影下显得她整个人更孱弱了，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幼犬。

放过她？

他的脑子里浮起这一个念头。

此时屏幕上灯光突然亮起，打在她身上的光也强了不少，她仰头的动作又再次将那个红痕暴露在了他眼中。

啧，真碍眼。

那乍然一现的念头瞬间又消散了。

“脱吧。”他冷声开口。

楚静的希望再次破碎，她咬着唇，整个人都因为屈辱，害怕，而颤抖着。

双手用力的抠在一起，直到指尖一片湿润，她都浑然未觉。

她做不到。

做不到这么屈辱的将自己像一个展示品一样暴露在他人的眼前。

她真的做不到。

此时，眼前伸出一只脚，脚尖前伸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接着肩膀便传来一股力道压得她整个身体往后倒了去，跌坐在了地上。

她仰头看向沈仲，他双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散的歪着头后仰着，下巴微扬着，眼帘下垂，就这样睥睨着她。

“你怎么总是听不懂话？都说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楚静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了前天晚上的那个梦境。

与眼前这一幕完完全全的对上了。

瞬间，梦中那濒临死亡的感觉席卷而来，将她整个包裹住了。

冰冷的海水，窒息，黑暗，一点点的将她吞噬。

恐惧与求生的欲望让她彻底的爆发了，她猛地一把推开沈仲搭在她肩头的脚，尖声道：“你别碰我！”

她爆发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让沈仲的眼中都闪过一丝错愕。

紧接着他眉眼一沉，“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楚静受不了了，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愤怒，以及这些年来一直萦绕在她心里的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她怒视着沈仲，厉声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样！结局会改变吗？”

“不管我怎样，你都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你不是吗？为什么接受惩罚的是我？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