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房间里很暗，因为力量见底，她也没用上清沧月诀的目力去看，随口问了句干什么的。

“一直都有，但基本只有历代教皇知道。”千仞雪解释，“也没什么特别的，一间休息室而已。”

休息室？

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正想继续询问，“叮当”一声，似乎是铁索碰撞的声响。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力量不足，底气也就不足。

视觉受限，心中难免紧张，默默问了句“干什么”，商月立即开始默念心法，运转内力。

千仞雪陷入沉默。

“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能趁人之危吧？”丢下一句话，商月转身就想跑，却被一把拉住手臂，拽回原地。

“你听，什么声音，这里有人？”

……

掏出火折子，将墙壁上的灯盏点燃，商月正想吐槽，转头却看见一双粉眸。

“小舞？”

正如千仞雪所说，房间里有一张床，可以用来休息，但也有一地锁链。如今铁链一端拴着的，是一只少女模样的魂兽，正是从前亲自带回的十万年柔骨兔。

正想问千仞雪什么意思，却见对方也面露疑惑，似乎并不知道，这里关着一只魂兽。

商月将目光转回床上。

小兔子蜷缩在大床一角，看起来没有说话的意思。

不说就不说吧，一只魂兽而已，也懒得再跟她演戏。

魂力与内力都消耗了不少，商月久违地感到疲惫，在床铺另一角坐下，放眼打量房间各处。

这里似乎有些年头没住人了，墙角的蜘蛛网也无人打扫。

堆叠的锁链已经生出锈迹，依稀有几处暗色血迹。可小兔子也不像有伤的样子，这血……

“你确定，这里是休息室？”

“是……吧？”

千仞雪解释，这里从前确实只是一间休息室，她小时候偶尔会来这里休息，只是千寻疾去世后，就再也没来过。

“我也不知道，比比东会把这里改造成……这种地方。”

师父改造的？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单说这四周浮夸的装修风格，就不像是师父的审美，反倒像是……脑海中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商月瞅着小美人的眼睛，面色异常精彩。

不像是师父造的，像是关过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