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锦囊,她翻来覆去地端详。
好眼熟,好似在哪见过?锦囊绣着一朵白色的花瓣,时暖玉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来’字,再无其他。同她上次得到的锦囊材质一般无二。她下意识收起锦囊,不想让人看到。不远处的管家面色焦急疾步而来,“公主,国师来了。”时暖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沉默半响缓步走到他跟前。“不好好歇息,跟来作甚?”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太多,需要彼此冷静。她眼底的平静让他心乱如麻。青鹤眼中划过一抹慌乱,如往常一般牵住她的手。“我再不来,暖暖便不要我了。”刑法司中她决绝的背影,让他后怕,他怕她一去不返、怕她心中再无他。手被他紧紧牵住,往日温热的大手冰冷一片,时暖玉叹了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公主府。”既已经跟到了这,总不能将他赶回去。将他绑回公主府,她已经通知太医为他上药,连续奔波这般久,也不知他身上的伤如何?青鹤步伐僵硬地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无措得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幼崽。她不气,也不怪他?他心中一紧脚步顿住,试图开口解释,“暖暖,我……”时暖玉打断了他的话,“我知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不必如此紧张。”转身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她上前一步将头靠在他的心口的位置。“我们回去再谈好吗?”青鹤缓缓点头,试探的环抱住她的腰肢,“我听暖暖的。”姗姗来迟的桃回燕双眸黯淡的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欢喜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一旁的管家惶惶不安的垂下头,“家主,您要追吗?”公主好不容易随家主回府一次,天大的好事生生被他破坏了。桃回燕摩挲着手中未送出去的蔷薇发簪,珍视的放进怀中,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管家,唤管事们到府中商议。”满天星河悬挂苍穹,衬得黑暗的夜空熠熠生辉,醉君居外溪水潺潺,此起彼伏的蛙鸣在石板下鸣叫。屋檐下身穿单薄里衣的男子抚弄琴弦,悠扬婉转的琴声在他指尖下弹出。时暖玉斜靠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伸出手指戳戳他的大腿。说实话,她真的不懂琴。听着轻飘的乐声,她只想打瞌睡。“青鹤,我们真要在屋外吹冷风?”莫说她不解风情,春日的夜晚寒凉,会受凉的。回到府中,这男人莫名的先去沐浴,还打扮得这般飘飘欲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成仙了呢。青鹤抚平琴弦,侧身将她揽入怀中,挡住身后吹来的微风。“暖暖,现下可暖和?”时暖玉在他怀中寻了舒服的位置靠好,拿起他的手把玩。“暖了。” 遥望着天际的闪烁的星光,她幽幽的开口。“不是要解释吗?不再解释我便去逸尘轩了。”青鹤眸光暗沉,低头薄唇印在她的肩上,缓声将事情娓娓道来。“十多年前沛城铸造技艺精湛的季家一夜覆灭,独留下被藏匿在暗道的双生子,花伯父收到花家覆灭的消息后,匆匆赶到季家救下双生子,分别将他们送给尚有交情的老国师和福泽寺的住持庇护。”“那时我岁数尚小,花伯父时常去国师府探望,一来二去之下他收了我做义子。”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花家被诬陷之时,花伯父将义妹托付与我,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季家、花家的仇他更不能忘,多年以来他费尽心思为寻找到谋害两家的凶手,最终所有的线索指向安昌王。想要扳倒一个亲王,岂是那么简单,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意外的到来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无条件的站在他身后,以皇权给以他助力,所有的事情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时暖玉细细的听着事情的经过,才发现自己在无形中参和了那么多事。她心中沉闷,用力抓住他的中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算计到了我会去李家护你,也算计到了香芳郡主会在半峡湾对我动手,是吗?”若真如此,他可在乎过自己的命?青鹤薄唇紧抿,紧抱住她的腰肢似要拼尽全力将她搂入怀中。“暖暖,对不起。”是他太过自负,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忘了她是另外的变数。“在李家时我不确定暖暖会不会来,赛场中我已安排人去护你,却不知……”时暖玉接过他的话,“却不知我会为了救人甘愿坠入悬崖。”她心尖都在颤抖,“小组遇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