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迷,街上的行人散去,独剩下空寂的街道。
时暖玉在男人怀中睡去,熟睡的她紧抓着他的袖口。睡梦中似有东西在挠她,时暖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青鹤,怎么了?”男人在她额头留下眷恋的吻,“暖暖,我该走了。”一个走之让她清醒大半,时暖玉麻利的下床哒哒的跑到窗边看去。暗夜昏沉,想来是半夜。“夜色这般黑,你便要走吗?”她以为他今夜能留下。青鹤沉默点头,缓步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南疆之行不可耽搁。”他也舍不得她。时暖玉情绪低沉,刚相聚两个时辰不到便要走。“无论如何,你必须活着回来见我。”她不想他如同书中一般满身伤痕的回来。定要留下什么,让他挂念的东西。时暖玉转身伸手搭上男人的脖颈,湿热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上,红润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青鹤,我们圆房吧。”至少让他留个念想,至少知道有人在等他。青鹤瞳孔微缩,眸中的情意快要溢出。喉间干涩难耐,话语从他口中一字一句的说出。“暖暖,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赤裸裸的邀请他,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时暖玉眼眸坚定,“我知道,我想要同你圆房。”此话犹如惊雷击中心尖,青鹤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吻落下。暖暖,他的暖暖,在邀请他。他抱着她在房中移动,青衫散落遍地。烛光摇曳,映照两人起伏的影子。一夜旖旎,春光甚好。晨曦微凉,金乌缓缓升起。画凌烟死死地盯着床上昏睡的女子,白皙的肌肤上是斑斑点点的印记,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女人轻哼,似有苏醒的迹象。他不甘的爬上床榻就着她的唇亲吻,在她的颈侧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不甘心、好不甘心,姐姐是他的。刺眼的印记激发他的妒忌,滔天的恶念在他心中的翻涌。他掀开被子趴在她的身上,似要将那些碍眼的东西覆盖。身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时暖玉不满的想要推开抗议。“青鹤,不要了。”昨夜折腾了一晚,再折腾下去她真的没命了。画凌烟眸中暗沉涌动,杏眼凌厉不甘的堵住她的嘴。是他的,是他的。时暖玉被压得喘不过气,她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不是昨夜的男人,而是充满怒气的少年。颈侧传来刺痛感,她可怜兮兮的求饶,“阿凌,疼,莫亲了好不好?”画凌烟的身形顿住,收敛眼中的不甘无辜的望着她。“姐姐,阿凌也想。”时暖玉眨巴着眼睛,尴尬的别过脸去,而后捧着少年的脸询问。“你可知是什么?”她的目光扫过少年的裸露的胸膛,再不醒真要坦诚相见了。画凌烟重重的点头,俯身在她颈侧轻蹭,藏住眼中浓重的嫉妒,说出的话却毫无攻击性。“知道的,是圆房,桃公子给画本让阿凌学过。” 他抬头眼中甚是好奇,“姐姐,阿凌也想圆房,圆房舒服吗?”俯身亲了她一口,再次询问,“有亲亲舒服吗?”少年眼眸太过纯粹,时暖玉压下心中的羞意,试探性的打着商量。“阿凌,我身上疼,能不能先起身?”两人肌肤相贴,彼此的温度越发的灼热。她要受不住了。画凌烟思索片刻点头,抱着她起身,为她穿上贴身的衣物。穿戴完毕后抱着她不动,“姐姐,下次同阿凌圆房好不好?”少年身上的滚烫似要将她融化,时暖玉胡乱点头安抚。“好,我答应阿凌。”环抱住少年结实有力的细腰,她已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担忧。想到离去的青鹤,她心中隐隐难受。一路赶往南疆的青鹤,路上一刻也不敢停息。到达可休息之地,他忍不住拿起木头一遍又一遍的摩挲,昨夜的旖旎在他脑中徘徊。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主动令他万分着迷。青鹤望着手中的木头爱人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半响他从怀中拿出红鸡蛋,小心地剥开外壳细细品尝,心中的甜意快要涌现出来。暖暖,等我。千里之外的沛城,浮生面色泛红独坐一夜,身上的反应让他难耐不已。他们圆房了。浮生淡漠的眼眸冷得骇人,掌中的杯子碎裂,流下一股股鲜红的血迹。白昼初现,身上的燥热消失,他淡然整理衣袍,开始一日的行程。一辆金玉雕锲的马车缓缓上云山,周围几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