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家里以后没男人了,别人给点暗亏吃还真是防不胜防。
而且自己要在村里搞事业,树个死敌也很麻烦。
相信如果不改变,潘胜利早晚也会进去。
改是不可能改的,狗怎么可能不吃屎。只是如果再敢来惹自己,那就不会客气了。
想到这里,张静便点了点头,“行,就给叔个面子,这钱我也不客气了,看看我家窗子给他祸害得,我得好好修修,还有茅房。
“唉,你们家这都啥亲戚啊。不过咱有言在先,他再敢惹我,我可不忍了哈。”
“好好好,侄媳妇是个大度的人。他再来我先打断那两条狗腿,你放心。还不回家拿钱去!”
王大壮冲潘香玉大吼一声,吓得她一溜烟跑回家了。
王大壮心里也疼得很,五十块啊,一年上满工也挣不上两百块,儿子眼看要结婚,哪哪都要钱。
玛德,回去还得揍那熊婆娘一顿。
这边王大壮转着圈地给村民们道歉、保证,那边潘香玉却迟迟不回来。
气得他又大吼一声,潘香玉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那钱还是紧紧攥在手心里。
王大壮一把夺过来,“心疼了?那就管好你娘家人,再敢惹事,劳资非离婚不可!”
又转向张静,“侄媳妇,你点点钱。那个窗子我帮你修好?”
“不用不用,”张静接过钱,赶紧摇摇小手,“我会弄,不行再说吧,”
笑话,什么没干潘香玉都想扣屎盆子,帮她修窗还不知道说出啥话,她可不想招惹。
再说那窗也没坏,把纱网钉好就行了。
事情圆满解决,最开心的是支书李礼周。他一辈子谨慎,谁都不想得罪。
现在年纪大了,更是能和稀泥最好。
还有愤愤不平的社员,也被他撵回家了。
潘胜利是王大壮拖死狗一样拖走的。
隔壁很快传来潘香玉的尖叫哭喊,张静听得津津有味。
看着嘚瑟地随风摇摆的白无常,张静内心充满感激。
如果不是他按着潘胜利露不出脸说不出话,今天就治不住潘香玉。
这下看她还敢不敢恶心人。
“老白,谢谢你!”千言万语,化作一个西红柿,“快趁凉吃,你这种阴物不能吃热的吧?”
白无常翻了个大白眼。还真是越翻越熟练,居然挺好看的。
库库几口造完,他又伸出手。
“还要?一下子把今天的指标都用完?”张静无奈地再洗一个递过去。
“我喜欢一顿吃够了。再说,说不定你的愿力又涨了呢。”
三两口炫完,他意犹未尽,“你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结果当然是失望。看着盘子里的西红柿,白无常眼睛都快馋红了。
他装模作样地往嘴里塞一个,大口大口嚼空气。
张静觉得他好无聊,就这样玩了能有半小时。
诡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终于玩够了,天也蒙蒙亮。
张静先找钉子修好纱窗,又随便吃点剩饭,上炕补觉去。
白无常此时己来到县城,开始每一天的监视工作。
他先飘到医院,看到的仍是老样子。
李智良伤得好像比周芳芳厉害多了,恢复得也慢。
不知道真被打得很,还是知道大事不好,采用“拖”字诀。
叶翠兰起了满嘴大燎泡。
她是既气儿子又疼他,心里还惦记着家里的儿媳和孙女,更怕张静不原谅儿子,天天愁得啊。
白无常冷笑,她要知道儿子的下场,恐怕就没这么多心思了。
再去周厂长家,没人,也没有抄过家的痕迹。
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他很眼馋。特别是那一箱箱的钞票,他现在特别想要。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他还是伸出了罪恶之手。
就这一次,他安慰自己。
李智良被抓,张静母女以后就没收入了。
反正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应该奖励给张静这个检举之人一些。
嗯,他做得对。又划拉一箱。
乐颠颠地赶到张建国家,我去,咋这么热闹?
原来是周厂长两口子又跪上了,这回还带着外孙。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两口也算有地位的人了,这些天却不知道跪了多少次。
张建国似乎有点松动,他们说到了他的痛点。
自己可以离婚,但儿子有个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