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哦,是我看错。你是卢菲。你怎么能和苏老板比?她才是花中仙子,是月宫嫦娥。”
卢菲并不生气,而是笑盈盈的收了那几块碎银子:“怎么,苏老板是女的?”
牛南山一口酒灌下去:“她自然是女的,她孩子都有两个,奈何我却忘不掉她,苏裳,苏裳,就连名字都好听---好听。”
他往桌上一趴,就此睡去。
卢菲眉毛倒竖:“苏裳?你说的是苏裳?”
牛南山已经呼噜声震天响。
第二日,牛南山从卢菲的床上爬起来,觉得头重脚轻:“我怎么睡在这里?”
卢菲坐起来:“你昨夜喝醉了,我就没叫你回家。”
卢菲下床:“你昨日说苏老板是个女的?叫什么?”
牛南山捏着额头:“你问她干什么?”
跟着牛老板走南闯北,他也不是当初那个鲁莽的小伙子了。
卢菲笑道:“听你说得挺有意思,就是问一问。难道女人也能做老板?”
牛南山下床:“她是花农,种得一手好花。”
牛南山走后,卢菲气得捏断了花瓶里的一朵大牡丹花,她把牡丹花摔到地上,使劲踩踏,把牡丹花踩成肉泥。
“苏裳,你还没死?你抢了沈怀成,抢了属于我的男人。如今我在窑子里千人骑万人枕,你却孩子都有了两个。我恨,我要你不得好死。”
几年前卢菲和黄氏被沈怀成赶回老家后,黄氏坐了两年牢出来后被卢家休弃,没多久就病死在娘家,而卢菲嫁了人也不老实,和人通奸,被夫家卖到窑子里。从此流落烟花之地,辗转来到了荷山县。
她也还年轻,但是胭脂之下的肤色发黄发暗,已然没有姑娘时候的那种娇媚。
日子过得苦啊。
卢菲把铜镜扔到床角,眼里毒光一闪而过。
到了晚上,来了两个熟客。一个刀疤脸,一个耳垂被砍掉半边。
这两个人喝酒闲聊,卢菲弹琵琶作陪。
“听说南边来钱快,兄弟,不如咱们去南边捞一笔?”
“行。不过手头紧,得弄些路费。”
卢菲眼睛闪了闪:“两位老爷,昨日有个贩花的客人说荷山县有个姓苏的女老板,生得花容月貌,他家刚从那个女老板那里拉了几十车牡丹花,光是这些牡丹花给了女老板几千两银子。”
两个熟客眼里精光四射:“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两个客人也不喝酒了,丢下几块碎银快步而去。
卢菲收好碎银子,轻轻弹了几下琵琶。
苏裳,你可想不到吧。我不过几句话,你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