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秦明见不能上阵厮杀,不由得着急叫了一声。
宋江一抬手臂,止住秦明的话,声音变得阴森起来:
“兄弟们稍安勿躁,曾头市想拿下独龙岗,根本没那么容易。
哼……
小辈竟然给我动花花心肠,看谁能笑到最后?”
“哥哥何意?”
秦明身子向前一探,不解的问道。
“哼哼……”
宋江毒蛇般的眼睛,依旧盯着曾涂远离的背影,冷笑道:
“曾头市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不用别人,李家庄的庄主李应一人就能应对。
既然曾家小儿贪得无厌,那我们就让他吃。
等到双方两败俱伤……”
宋江的话没有说完,营帐内的几个人都欢快地笑了起来。
双方联军还没有开始动作,便争名夺利、互相算计起来……
次日清晨,晨曦刚刚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震耳欲聋的鼓声便从曾家大营内传出,鼓声如雷霆万钧,响彻西方。
伴随着那阵阵激昂有力的鼓点声,曾家大营内一队气势汹汹的人马冲了出来。
队伍最前方的,正是杀气腾腾的曾涂!
曾涂胯下骑着枣红战马,手中紧握着一杆寒光闪闪的长枪。
他率领着队伍来到距离独龙岗仅有几百步之遥时,猛地一拉缰绳,止住了战马前进的步伐。
紧接着高高地举起手中长枪,朝着独龙岗方向大声怒喝起来:
“独龙岗上的那些鼠辈,给本大爷听好了!
你们这些狗东西,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狗胆包天之徒!
居然敢打我曾头市财物的主意,简首就是活够了。
今天爷爷定要将你们这小小的独龙岗踏成废墟。
鼠辈赶紧滚出来受死!”
“大言不惭的狗东西……”
红着眼睛的祝彪出现在城头,指着曾涂反击道:
“小爷能够斩杀你两个兄弟,也能斩杀得了你。
今日就送你跟两个孤魂野鬼的弟弟团聚。”
“别他娘的卖嘴,有本事出来和爷爷一战……”
“去就去,还怕你这个无能之辈不成?
来人,给我打开城门,小爷要去斩杀此獠……”
怒发冲冠的祝彪对着城下大叫一声,拎起手里的银枪冲了下去。
等李应他们得到消息,祝彪己经带人杀了出去……
战鼓擂擂中,曾涂胯下枣红马喷着白气;
凌厉的枪尖在刚刚升起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金色寒光。
那三棱血槽内残留着不知多少个亡魂的暗红?
距离曾涂三十步远的城门下;
祝彪的白玉马铁蹄刨地,冰冷的银枪散发出刺骨的杀机。
不可否认;
以他们这个年龄,在整个水浒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阴差阳错之下,二人对在了一起……
“咴……”
祝彪的白玉马人立而起!
手中银枪化作闪电,带着一抹寒光刺出。
“哼……”
曾涂冷哼一声,快速拧腰转腕,点钢枪如同毒蛇般昂首斜挑。
“当……”
两杆长枪迸出三尺火星。
二人交手一招,双马便擦肩而过。
随即各自勒转马头,怒目相向。
“狗东西,给我死来……”
依旧是祝彪率先发起攻击。
手里银枪横扫千军,呼啸着砸向曾涂。
曾涂嘴角轻蔑地一挑,竖起钢枪格挡。
他挑开祝彪攻击的同时,双臂用力挥舞,点钢枪己化作暴雨梨花,无数道枪影罩住祝彪周身要害……
“哼,雕虫小技……”
祝彪手里银枪舞成一面圆盾,叮叮当当将夺命寒星尽数弹开……
城头上的李应紧紧攥着拳头,看着厮杀不休的两人。
他脸色不停的变幻,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担忧无比。
现在的他内心非常复杂,即希望这个无法无天的祝彪死在城外。
又担心祝彪死了,李家庄孤掌难鸣。
李应的拳头紧紧攥着;
这种乱世里,连恨都要算计着分寸!
二人的厮杀还在继续,片刻的功夫己经斗了三五十招。
由于两人实力相当,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分出胜负。
远处观战的宋江等人,眼睛紧紧盯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