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将内心的不满与委屈全部宣泄出来。高静见状,心急如焚,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想要阻止姗姗的失控行为。可身体的极度疲惫和内心的巨大煎熬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晕倒在地。高德邦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高静,他一边用眼神焦急地示意姗姗去给高静倒水,一边在高静耳边轻声安慰,试图让她平静下来。高静趁着这个间隙,气息微弱地对高德邦说道:“德邦,姗姗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宝莲的事情先千万不能告诉她,我怕她受不了。”
在城市的另一处,张欣然如同一只谨慎的猫,瞅准夏子晴外出不在家的绝佳时机,悄悄潜入她的房间。她的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宛如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决心要在这里翻找出能证明夏子晴恶行的铁证。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却又不失谨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动周围的空气。她仔细地翻找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抽屉深处,她翻出了那份神秘的夏子晴收购依兰雅的合同。刹那间,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她清楚,这份合同很可能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证据,是将夏子晴的恶行公之于众的有力武器。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夏子晴熟悉的脚步声。张欣然的心猛地一紧,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将合同藏好,动作娴熟而敏捷。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继续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她清晰地听到夏子晴走进了房间。张欣然立刻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说道:“子晴,你回来啦!我正想着帮你整理整理衣服呢,你今天出去累不累呀?”就这样,她巧妙地蒙混了过去,可内心却依旧如同打鼓一般,砰砰直跳,久久无法平静。
高静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汽车鸣笛,更衬出房间内的孤寂与哀伤。她的手中,紧紧握着那张曾经被宝莲撕成两截、如今又被她小心翼翼粘好的宝莲小时候的照片。她的目光温柔而又带着深深的哀伤,仿佛透过这张照片,能够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时光。回想着和宝莲见面的点点滴滴,那些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宝莲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底。她的心里满是难过与无奈,曾经近在咫尺的妍妍,在自己面前竟然也没有认出她。那种错过的痛苦,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然后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照片上,模糊了宝莲可爱的面容。
与此同时,张国昌和张母坐在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在两人之间。张国昌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他微微动了动嘴唇,轻声对张母说道:“咱们都别再揪着我和高静过去的那段感情不放了,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大家真的没必要再有什么芥蒂,日子还得往前过呀。”张母听到这话,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却瞬间被点燃,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而出。她的眼睛瞪得滚圆,愤怒地指责道:“你说得倒轻巧!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段糊涂感情,我失去了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财产,那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是我对父亲最后的念想,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两人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越来越激动,争吵声也越来越大。张国昌在冲动之下,脱口而出:“那不然呢,要不我们离婚吧,这样大家都解脱!”这短短几个字,如同点燃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张母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仅要求高静赔偿她家的财产,还索要对宝莲这么多年的抚养费,言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张国昌也被彻底激怒了,他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困兽,毫不留情地大骂张母喜欢打牌又奢侈,平日里贪婪、唠叨又刻薄,直言自己忍了她整整三十年,和她这样的老婆一起生活,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情绪越来越激动,争吵也愈发激烈。突然,张国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病发作让他几乎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