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饭，周洁莹都是黑着脸吃完的。但杨光好像没察觉到，回去的路上，他眉飞色舞。

“每个月不用多，接那么两三单这样的生意。然后，我就可以天天大鱼大肉了。”

“你发现没有，那家大排档的师傅，手艺还是不错的。特别是那道干炒牛瘪，特色菜，就是不一样，下次，还去那里！”

周洁莹不明白了，明明杨光都不是男人，他怎么还吃牛瘪那种东西。难道，就不怕憋死吗？回想起这家伙抱着一盘牛瘪猛炫的样子，脸都丢光的周洁莹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去了。”

“你不去，我还省了！”

杨光的回答，还是满满的穷酸味。对杨光的状况，周洁莹都已经无力吐槽了。好在杨光没有在客人面前丢脸，她也就懒得纠正。

就让杨光继续当他的死穷鬼，周洁莹，则考虑起了怎么拉高自己的档次。可是档次这玩意，除了别人帮忙抬之外，自身也得看实力包装。

周洁莹没有实力，那就只好看包装了。而包装，是需要钱的。想到自己只有三成收入，她不由的看向了杨光。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又或者，配一辆办公用的车？”

“那里不挺好的吗？”地方，杨光不觉得需要换，但车，他觉得可以有，“不过车子确实很有必要，你打算买什么车？”

问杨光，肯定是想要杨光出钱了。结果杨光不笨，他居然拿话来堵周洁莹。穷鬼，摆明是不想出这个血。

拿了大头的杨光不肯出血，光靠周洁莹，想买一部有牌面的好车肯定是很困难的。而且跟车比起来，其实他们更需要换一个地段。

两人的事务所虽然是在东城区，还是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可这地方实在太旧了，路边的路灯坏了都没有修。黑压压一片，一到晚上，基本就没什么人出没。

连事务所楼下，也是黑的可怕。一不小心，周洁莹差点就撞上等在门口的人。巧了，还是熟人。

“张探长？你们怎么在这里，有事找我？”

黑灯瞎火等在楼下的，就是张探长跟他的徒弟。这对师徒，专门负责联络周洁莹的。大晚上等在这里，自然是有要紧事了。

刚刚才接了私活，尝到甜头的杨光对公家的派活有些不高兴。

“怎么三天两头来案子，你们警方，难道就不能自己解决？”

能自己解决，那就不需要来找周洁莹了。至于为什么总来找周洁莹，还不是因为周大师名气已经打出来了，找她，事情更有把握。

而且，整个清水，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念术师。在警局挂着顾问头衔的，只有周洁莹一个，不找她，又能找谁呢？总不能因为一些还不太确定的事情，就上报要求支援吧？

念术师，就算是政府部门的那几个念术师，也都是很难请出来的。像周洁莹这样财迷心窍的，反而是警方最喜欢的合作伙伴。

几千块就搞定，真是经济又实惠！

可就算再经济实惠，也不至于什么案子都来找周洁莹。大晚上来找周洁莹，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大案，不然就是人情案，涉及到了清水的权贵。

大案，周洁莹没听到风声。所以，就是人情案了？跟权贵打交道，一向是周洁莹的最爱，她摆出老板架势，制止了杨光的牢骚。

“张探长，别听他胡说。我既然是你们警方的顾问，那就是你们的一份子。凡是跟灵异有关的案子，都属于我的责任范围内！”

大师就是大师，说话比杨光中听多了。张探长也不跟杨光一般见识，不过有个信息，他觉得应该提前告诉周洁莹。

“周大师，是不是跟灵异有关，我们暂时还无法确定。但这一次的案子，涉及的人比较特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跟你们一起去赵德财别墅的秦小琴？”

“秦小琴？”

张探长不说，杨光都快忘了有秦小琴那么一号人了。主要连续那么多天，秦小琴都没有露面，杨光以为那小娘们肯定是经历了赵德财事件后被吓到了。

醒悟之后，作为普通人，自然是不敢跟杨光这样的人继续接触下去了。杨光也庆幸自己甩掉了一个包袱，直到今天，张探长提起，他才重新回忆起秦小琴的样貌。

“她怎么了？”

杨光问，周洁莹也跟着补充着。

“秦小姐是我朋友，难道她出事了？”

跟杨光的反应相反，秦小琴的舅舅是警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