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怎么可能看错!他给那女子赁了个小院子,奴婢一直跟着他去了那个小院子,女子出来开门,奴婢在门缝里往里瞧,瞧见他俩搂着亲呢。”
宋芷莞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小姐,这可怎么办,李家马上就要给你下聘了,咱们还收这聘礼吗?”桃红都为自家小姐觉得不值了。
宋芷莞冷着脸道:“定然是那小蹄子勾引了李公子,咱们背地里处理了她就是。”
她无心再吃饭了,回府就调了几个得力的家丁,让桃红给带路,去那小院子看着,准备只等李云培离开,就将那外室给赶走。
谁知,家丁们跟着桃红去了,不仅没见到李云培,连那外室也没见着,竟是人去屋空了。
“那外室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竟私自走了,李公子晚些去也没找到她,现在正到处找人呢!”桃红汇报。
宋芷莞冷冷一笑:“走了不是好。”
大概那外室知道李云培要定亲了,心里终归是不敢,连夜卷着李云培给的钱跑了吧。
第二日,李云培来镇远侯府拜访,宋芷莞托病没出去,李娇只好亲自去招呼这个未来姑爷。
让丫鬟上了两盏茶,丫鬟粗手粗脚的,不小心将茶水洒了些在李云培的袖子上。
丫鬟吓了个半死,慌乱地拿出帕子给李云培擦拭,将他的袖子给撩起了半截来。
李娇瞧见他胳膊上有几块深红色的斑块,身体微微一顿。
等着李云培离开之后,她找来管家在他耳边低低嘱咐了什么……
过了半日,管家就来汇报了:“夫人,您让小人查的事有眉目了。”
“怎样?”
“小人找到了日常给李府瞧病的大夫,使了不少银子,他才说实话,李公子确实是得了杨梅疮。”
李娇拍桌:“没想到这李云培竟是这种货色,我怎能将我的女儿嫁给她!这婚事必得作罢!”
丛嬷嬷道:“二小姐瞧着对李公子用情至深,只怕是不肯。”
“不肯难道她想得病吗?少不得跟她实话实说吧。”李娇道。
她对大丫鬟翠芝道:“你现在就去把二小姐叫过来。”
宋念戎正在屋中吃着果子,小兰跑进屋来:“大小姐,夫人将二小姐叫到屋里,不知说了什么,二小姐哭着跑了出来,回到牡丹苑就把自己之前做的嫁衣给铰了。”
宋念戎悠悠道:“看来是成了。”
她看向侍剑:“那倩儿安排妥当了?”
“安排妥当了,给她的银两,只要她不乱花,这辈子定然是衣食无忧了。”
这倩儿并不是什么卖唱女,而是宋念戎从暗窑子里找来的一个窑姐儿。
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父母亡故后,被嫂子卖到暗窑里去的。
宋念戎让她假装卖唱女,勾引李云培,然后伺机给李云培用药,让他显出一副得了杨梅疮的样子,实质上,他只是药物的原因,不用药了过几日就会好。
侍剑不无担忧:“这李公子分明不是杨梅疮,若让夫人和二小姐得知我们是骗他们的,日后跟小姐翻脸可怎么办?”
“杨梅疮这种私隐,夫人自然不会说出去的,退婚也会找个其他借口。宋芷莞是惜命的,得知他得了这病,避之而不及,怎么会当面去质问他,再者说了,也许不等这事澄清,就有其他事了……”
宋念戎说着看向窗外远远的天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李云培科举作弊这事不会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她的预感没错,就在宋家跟李家退了亲后两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落第举子敲响了登闻鼓,告御状喊冤,说自己的试卷在会试中被人掉包。
皇上亲自接见了落第举子,那举子一口气背下了自己的答卷,皇上派人翻阅,发现正是李云培的答卷。
皇上将李云培召去,询问他答卷的事,李云培一问三不知,竟连自己答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又当场比对字迹,发现李云培的答卷果然是那举子的。
李云培最后跪地认罪,供出了自己买通礼部官员偷换试卷的事。
皇帝大怒,宣布此次会试成绩作废,委任宁王全权彻查此次科举舞弊事件。
宋念戎知道这件事是在饭桌上,当时,宋念戎和李娇、宋芷莞,正陪着祖母一起用午饭。
宋止戈早上去了学堂,午饭时分却匆匆回来了,将这件大事讲给家里的女眷听。
“现在到处在调查科考的学子,咱们书院也有几个,先生心中不安,让我们休息几日。”末了他道。
李娇惊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