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好抬头望了他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夜她和凶手打过架,对方长什么样她记得清清楚楚,去茶楼那日她也看过赵画师的画像。
绝对不是同一人。
就算是用了烟罗昙这种秘药、使得容貌短时间改变,也绝无可能是他。
烟罗昙见效需要整整三日,这期间面部会因高烧而蒸腾扭曲,极痛极痒,根本不能见人。
而赵画师前三日皆出现在茶楼里,直接断绝了这种可能性。
但这理由却不能解释。
常景好正打算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时,身旁只顾斟茶的常皎皎却忽然开口。
她轻声道:“没这种可能性。”
茶盏蒸腾起了水雾,袅袅向上,很快缭绕一片。
常皎皎本身便没摘帷帽,这下更显得风姿绰约,连声音也似薄薄细雨:“赵画师是个贪财惜命的浪荡子,我碰见他和阿央时,他恨不得把过错全推到阿央一人身上,自己收拾包袱走人,这般薄情自负又胆小怕事的人,不可能自尽。”
“好有道理啊。”沉香拖着腮又犯起愁。
捋出的线索又生生断了,众人一片沉寂。
太子却端起茶盏朝她遥遥搡了一下,道:“我只有个疑惑,为何大小姐撞见那事时,没有揭露出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