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靠背,一头金色的长发铺散开,缎子一般。
琴酒放缓了脚步,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仍是很明显。
贝尔摩德却好似没听到,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我要走了。”
贝尔摩德毫无动静。
“贝尔摩德,你在生气吗?”琴酒还记得自己喝酒前对贝尔摩德说过什么。
他说他恋爱了。
贝尔摩德以前和他说过,如果哪天想试试谈恋爱,一定要先找她试试看。
“爱情是很没道理的,我也不知道我会突然喜欢上别人。”琴酒在向贝尔摩德解释,如果他只是心血来潮想谈个恋爱,一定第一时间考虑贝尔摩德,可他不是。在他意识到自己想谈恋爱的时候,便已经和那个吸引他的人绑定在一起了。
除了高明,他不想和其他任何人谈恋爱。
“不想报复吗?”贝尔摩德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双臂环胸端坐起来,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
他们是组织的人,可以要人生,也可以教人死。
但说出这话的时候,贝尔摩德其实没抱太大希望,恋爱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也与组织的冷漠、横行相悖,她太明白陷入爱河中的人会是怎样的状况了。
“不想。”
果然。
“哪怕他甩了你?”
“事实上,我们还没真正开始。”明明刚喝过一碗融了冰糖的甜美梨汤,琴酒的喉咙却一片苦涩,仿佛喝了多年的中药,那股苦味儿反上来时,是浅显的甜味儿无法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