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伤口边缘的缝隙里面渗出来。
柳傅文愣愣的盯着他的腿,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谷山一三个字,转身就要去找他算账。
“这就是诊金。”
柳傅文的脚步猛地顿住,不可置信的回头,“你说什么?”
方隐攸伸手扯出一根松针,露出来的伤口原先是一个小洞,里面的血肉缓慢的被旁边的肌肉挤压,最终变成一条淋漓的伤口。
方隐攸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只要能闯进来,他便救,且不收诊金。”
柳傅文咬紧牙根,盯着他的腿沉默许久,最后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然后蹲到榻边,抬手挡住方隐攸伸过来的手。
“我来。”
方隐攸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嗯了一声,然后紧闭双眼任由他在自己腿上动作。
柳傅文伸手轻轻捏住松针顶部,咬着唇屏住气,然后用力的将松针拽了出来。
松针上还有残留的血水,腥红一片,他咬紧牙捏碎松针,隐忍克制的长呼一口气后继续抽下一根。
等到腿上的松针拔出小半后,柳傅文抬眼看向脸色煞白的方隐攸,他眼睫微颤,额上青筋鼓动,牙根咬紧,凸起的喉结迅速的上下滑动,浑身上下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