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僵硬,片刻后他也当真如一块顽石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碎成一地。
再睁眼时,眼前是柳傅文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方隐攸一愣,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柳傅文眨了眨眼,收敛下眼中的情绪,起身后撤一步,提起旁边的木桶,“谷山一去吃饭了,让我来给你换药。”
方隐攸点点头,起身从浴桶中走了出来,衣襟上的药汁淅淅沥沥的淌了一地,浓郁的药味瞬间扩散开,苦的他忍不住撇了撇嘴。
柳傅文比他的反应更甚,“这药味也太大了吧?你坐在里面多难受?”
“还好。”
柳傅文长呼一口气,按照谷山一说的,取下浴桶上的一小块木板,将里面的药水顺着地道放干净。
趁着放水的功夫,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蜜饯递给方隐攸,“吃吗?”
方方正正的蜜饯被他捻在指腹间,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在浓烈的苦味中依旧被方隐攸的鼻腔捕捉到。
“可以吃吗?谷山一不是说治疗的时候不能进食?”
“可以,我问过谷山一了。”柳傅文注意到方隐攸手上还有未干的药渍,直接将蜜饯抵在他的唇上,“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