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一团浆糊。
看着戚闻渊手中精巧的瓷瓶,心中想着,这人生得这样白,原来是因为这御赐之物?脱口而出:“你是觉得我不够白?”
珈宁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待字闺中时常约上三五好友出游踏青,夏日里若是来了兴致,还会顶着烈日去莫愁湖上泛舟寻荷。
是以她虽精心养肤,却算不上肌肤胜雪。
戚闻渊哪里在乎这些,他不明白珈宁为何会这样想,耐着性子解释:“昨夜里,我瞧着夫人脸上似是有伤。”
夜里烛火昏黄,他瞧得不算清楚,只当是珈宁因为羞怯红了脸。
还是晨起之时听着廊下的织雨与摇风说起珈宁昨夜睡前忘了涂芷彤膏,方才知晓珈宁**冷的朔风吹伤了脸。
她远嫁来京城,着实是有诸多不易。
三弟还如此对她,实在不该。
戚闻渊在心中给戚闻泓记了一笔。
见珈宁不答,戚闻渊道:“夫人起身后可稍微用些,宫中娘娘也是用此物的。”
珈宁瞧着依旧一脸漠然的戚闻渊,“哧——”地笑出声来,掩面道:“多谢。”
这人可真是个怪人。
但也算是个好人。
戚闻渊不明白珈宁在笑些什么,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安安静静站在屏风边上。
恰好有一线灼眼的日光扫了进来,落在他肩上。
珈宁笑够了,问道:“……那个,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