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珈宁耳畔小声道:
“他不就是撞伤这妇人的高门子弟?!方才我瞧见了,他衣摆是靛蓝色的云纹!”
珈宁听罢,“噌——”地站起身来,对着那高门子弟伸出右手,冷声道:“药钱。”
高门子弟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药钱?你问我要药钱?”
珈宁道:“你撞伤了人,赔药钱与诊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可知道我是谁?”言罢,竟是想去碰珈宁莹白如玉的手。
珈宁赶忙将手收了回来,又学着他的模样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你又知道我是谁了?”
话一出口,却是想起自己如今并非是在江宁城中,父亲母亲可没法跨过数千里来护着自己。
心中虽慌,面上却是越发傲气。
此时若是输了阵,那才是当真不妙。
那高门弟子见着珈宁这般有底气的模样,自然也是心中打鼓。
正如他所说,燕京城中的侯府甚众。
其中有破落户,自然也有……被圣上看重的。
却也是不愿认输。
二人在雨幕之中无声对峙。
倒是让珈宁蹭到了伞。
周围的行人也有不少都停下脚步看起了热闹。
这些人怕惹祸上身,俱都站得远远的,嘴上却是没停过。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居然胆子这样大。难道不知道她面前这是右佥都御史家那位最惹不得的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