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她当即差人去请珈宜回来:“莫要担心了。”
珈宜迟疑道:“可三娘若是真的过得欢喜,又怎会说过些日子要回江南来?”
徐氏最懂两个女儿的心思,她轻笑一声:“我不是说过了,三娘还没长大呢。”
她轻轻摩挲着那一截干草,心道,也不知珈宁要何时才能开窍。
珈宜似懂非懂。
回信之时仍是写道:若是他待你不好,要记得说给我和阿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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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县,驿站。
日色渐昏,戚闻渊放下紫毫笔,命苍筤将案几收拾一番,复又透过槛窗往京中的方向眺了一眼。
紫红色的天际掠过一只南来的雁。
此来真定需要彻查的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在驿站中素了十几日的同僚们在庭院中吵嚷起来。
约莫是在说今夜要去何处潇洒。
戚闻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欲去理会他们,转而对着苍筤问道:“今日……已经是初七了?”
苍筤颔首:“正是。”
戚闻渊手指轻点案几:“家中有七八日未曾来信了吧?”
他本以为珈宁会隔上两日便送些熏风院中的花来。
想着投桃报李,这几日在外查事时他特意分出一分心思留意路边的花花草草。
粉的、紫的、黄的、绿的,不拘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京中未见过的,便让苍筤采来,堆在案头,就等珈宁来信时一并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