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糊弄她,她这一整个五月都不要理他了!
罢了,念在他也有苦劳的份上,将一整个五月改成五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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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珈宁悠悠转醒,她已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睡了许久,此时脑子里还有些木,僵着脖颈打量了一番四周,后知后觉,这似乎是一间客栈?
还是一间颇为寻常的客栈。
不对。
昨夜她不是在马车上歇的吗?
复又瞧见手边堆了一件戚闻渊的外衫,幽幽的木香味让她清醒了不少。
戚闻渊呢?
她缓缓坐起身来。
却见戚闻渊正坐在不远处的矮凳上,手中还捧着一张笺纸,口中念念有词。
她迷迷糊糊唤道:“世子?”
戚闻渊听得珈宁这厢的动静,赶忙将笺纸揉成一团塞入袖中,复又四平八稳地行至珈宁身前,定了定神:“夫人,生辰快乐。”
言罢,又从宽大的广袖取出一支海棠发簪。
按他所想,他应该直接将这支发簪簪在珈宁发间,但对着她如瀑的黑发,他无从下手。
珈宁看着戚闻渊悬在空中的手,娇声道:“世子是要为我绾发?”
她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用乌黑柔顺的长发对着戚闻渊:“多谢世子。”
客栈中没有梳子,戚闻渊只得以指为梳,轻柔平缓地通着珈宁的长发。
蔷薇花露的香气顺着指尖,直往戚闻渊心口钻。
珈宁道:“所以这是何处,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