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也停了,只有裹着蔷薇花香的阳光在慢悠悠地流动。
终于, 等到屋外传来几声旁的旅客的脚步声, 戚闻渊才将那支海棠金簪稳稳插在珈宁发间:
“夫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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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在客栈中用罢午食, 便往善堂行去。
真定是个不甚繁华却还算热闹的县城。
初来真定, 珈宁对一切都好奇。
有时看看屋前的矮树,有时看看远处的群山, 有时也看看近处的行人。
她偶尔问上几句,戚闻渊尽量回答。
阳光落在二人肩上, 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栀子香。
镇上的人用过午食,也有不少出门消食的。
孩童在石板路上又跑又跳, 身后的妇人追赶不上,只得扯着嗓子大喊他们的乳名。
戚闻渊道:“夫人可有小名?”
珈宁正在打量路边的一丛野花, 听得戚闻渊所言,先是一愣,复又低声道:“世子问这个做什么?”
总归无论她的小名是什么,他也只会唤她夫人。
戚闻渊只当是珈宁不想回答,便也不再多问,转而说起午后的安排:“去过善堂之后,我们可以去县北转转,我听同僚说起过那边的湖水甚美。”
珈宁随口应了,径自飘往一处卖绢花的铺子。
真定县的绢花铺子自是比不得程念之带珈宁去看过的那家,但来都来了,总得要带些东西回去。
她随意选了两朵,藏在戚闻渊送的那支金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