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抬首望向戚闻渊。
戚闻渊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甚好。”
珈宁笑道:“我回去后理个章程,世子帮我参谋参谋?”
戚闻渊颔首:“辛苦夫人了。”
二人行了好一阵, 却又听得戚闻渊道:“善堂之事,不若我与夫人一起做吧。”
珈宁:“嗯?”
戚闻渊道:“我每月的俸禄也不少。”
珈宁轻笑一声, 日光落入她盈盈的杏眸:“妇唱夫随?”
戚闻渊:“……嗯。”
珈宁:“也好,众人拾柴火焰高。”
戚闻渊:“三人方为众。”
珈宁一噎, 懒得理他:“去县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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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笃笃”驶向如焚如烧的落日。
珈宁挑起纱幔,望向官道旁扑棱翅膀的雀鸟。
路边的枣树摇着被夕照晒得金黄的叶子, 远处的青山化作了一团橘红色的雾气。
珈宁见着这红殷殷的暮霭心生欢喜,一把拽住戚闻渊的袖口:“世子快看!”
戚闻渊往珈宁那侧挪了半寸,顺着她的指尖望出去,原是一只南来的雁正掠过那轮烧得通红的落日。
珈宁眸光熠熠:“好漂亮。”
戚闻渊的目光落回妻子的侧脸,他轻声附和:“嗯。”
珈宁攥着纱幔,听得马车顶上飞过几声鸟鸣:“可惜世子的公事实在太多了。”
戚闻渊不解:“嗯?”
珈宁道:“若是能每月都出城来转转就好了。”
她念起方才在真定县北见到的那一汪湖水,当时四下无风,静悄悄的湖如一面簇新的铜镜,周遭繁茂的绿叶映在湖水上,成了接天无穷碧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