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都已经告诉他了,她要过几日才会将家书寄回去。
并不急着这两天。
珈宁不作他想, 只是将纸条再重新塞回锦囊:“织雨,寻个匣子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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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那日晚上, 珈宁特意去挑了一身新裁的衣裙。
她想着西湖绿汪汪的湖水,也想着戚闻渊那些颜色浅淡的衣袍,最后选了一身浅杏色的襦裙。
她这日歇晌时睡得久,半夜里便睡不着。
翻了个身,却发现戚闻渊不在床榻上。
她摸了摸,那一侧还是热的。
奇怪。
总不能是因着明日要出府游湖,这呆子便大半夜地跑去温书。
珈宁撑着床沿坐起身来,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
等了有将近半刻钟,戚闻渊仍没回来。
她眉头一皱,还是翻身下了床。
屋中静悄悄的。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却见廊下却飘着一团红艳艳的东西。
漆黑* 之中一点红,深更半夜的,吓得珈宁险些惊叫出声。
她低声宽慰了自己几句,又胡乱念了几句咒,方才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竟是戚闻渊正在廊下烧着什么东西。
夜色深深,只有那嫣红的火舌一跳一跳的,好似要攀着戚闻渊修长的手指爬入他黑漆漆的眸中。
怪吓人的。
珈宁埋怨道:“世子在做什么?大半夜的,好吓人!”
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抿着唇:“烧什么要急着这一时半刻的,怎不交给下人去做?”
她扫了一眼,院中守夜的下人都不知去了哪里,许是被戚闻渊屏退了。
但就算是院中无人,他就这么大剌剌地蹲在这里烧纸,实在是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