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些年沾染的晦气。
“二梳梳到尾,鹊桥高架鸳鸯飞。”
赵沉茜握着红绸,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红绸另一端有人,紧紧在前方牵着她。礼官唱喏,赵沉茜在震耳欲聋的起哄声中,拜天地,拜公婆,夫妻对拜。
“三梳梳到尾,夫妻执手白头约。”
赵沉茜被扶到大红架子床上,终于能坐下了。她感觉到许多人挤进来,闹哄哄地围着她,要观瞻汴京最美兼最有权势的公主真容。赵沉茜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很多人来了。
专程从白玉京赶来的容复、楚蘅夫妻,殿前司指挥使容泽及其妻奚檀,在金坡关戍边的容沐,殿前司副将诸奕,高太后的女官程然,代孟氏出宫的管事姑姑……
世界骤然明亮,赵沉茜抬眸,在洒落的金钱彩果中,看到了容冲。
他英姿勃勃,神采飞扬,眼睛中是张扬而灼烈的火,不曾被风霜侵扰,一如她记忆中的白衣少年。赵沉茜眨眼,泪潸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