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冰冷的面上浮起几丝不易察觉的浅笑,道:“我知道。”
离商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得,他就不该说这一嘴。
寒风又大了不少,顾沐阳提着食盒慢悠悠地进了屋。
离商紧随其后。
他把食盒放于案上,拿起笔架上的狼毫,提笔在宣纸上写着字。
屋内的窗户大开着,阵阵寒风使劲地往里钻,离商正好站在风口处,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真的太冷了,离商有些受不了了,他家主子不冷吗?
离商偷偷地瞥了一眼顾沐阳,此刻他正立于案前,腰身微弯,狼毫悬挂于骨节修长的玉手旁,墨色渐渐过度,向旁边晕染,片刻,遒劲有力的字便展于眼前,和当朝有名的书法家相比,毫不逊色。
妙啊!
离商在心里由衷地赞叹道。
虽说他家主子的字他早已见识过千遍,万遍了,但今日这字和往日的那些似乎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些人情味。
他家主子今日真的有些不对劲。
细细再看,顾沐阳的脸上一直浮现着浅浅的笑容,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又一阵寒风灌了进来,离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顾沐阳这个人有些奇怪,冬日他从不用炭,也不用手炉,就披着各式各样的大氅,顾沐阳受得了,离商可不行,每到冬日,离商的手上总是会莫名冒出几颗冻疮来。
这些年来,离商跟着顾沐阳可遭了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