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也没有做什么正事,那原本该他们处理的案子却推脱给了刑部和大理寺。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这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好说话不管他们,所以愈发肆无忌惮了吗?
而且一个西厂大都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大皇子走的这么近,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本来自己十分重用西厂,这些日子却硬生生让黎霜把大理寺救了回来,一群人在朝堂上也有着不小的威望,卫霄真是浪费了自己的栽培。
“说起来,朕看你和你皇兄似乎有些龃龉。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的?朕的那几个皇兄死的死,疯的疯,所以朕已经不愿意再看到兄弟阋墙的场面了。”皇帝若有所思,眼睛明明是在看冯渊,却没有落到实处。
冯渊颔首应下,心中却自有思量。
说起这位皇帝,其实大盛人人皆知他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先皇在世时共有六位皇子,现在这位皇帝便是当时年龄最小,最不被人看好的一位。贤和长他一样不占,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成为新帝。
在先帝晚年时,朝堂夺嫡之争愈发激烈,牵扯了近大半个朝堂,一时间腥风血雨,各种阴私手段层出不穷。
当时的太子本一向身体康健,却一夜之间突发急症,没来得及医治便驾鹤西去。
除了这位皇帝,其余的四位皇子已经将自己的心思摆在了明面上,更是当众撕破脸扬言要让对方不得好死。没有一个人注意这位年龄最小,看上去与世无争的皇子。
最后,在大盛百姓如今闭口不谈的宫变之夜,四位皇子在宫中互相残杀,死的死伤的伤。
在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疲于应付之时,这位皇帝才带兵血洗了皇宫,把还没死的皇子软禁了起来。
他直奔先帝寝宫,逼他交出了传位诏书,压着他的手在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用传国玉玺盖了印。
至此,宫变结束,新帝登基。
或许是这件事还是给皇帝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皇帝后宫妃嫔不多,子嗣也只有三位。
他想着储君人选不过两位,不会在有先帝时期那样的场面。
可是他现在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呢?
冯渊琢磨了一下,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却没有直接说出来。皇帝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他踏出金銮殿,仆从就跟了上来,他看了眼冯渊的脸色,问道:“殿下有何示下?”
“带个口信去黎府,说我要请黎丞相吃个饭,请他务必赏光。”冯渊淡道。
仆从一听就明白了,二皇子这是要先拿下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给他留个好印象。
“遵命。”仆从应下。
大皇子府,冯御的寝殿内摇晃着的红纱帷帐掩盖了帐中艳色,旖旎的气氛却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
“殿下,出事了!”有人喊道。
冯御皱着眉,疑惑府里的人不是不知道他办事的时候不能打扰的规矩,为什么却还是选择触碰他的逆鳞。
“什么事?”他朝外面吼道,身下女子的手臂还搭在他的双肩上。
门外的声音还是急迫,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恐惧,“殿下,是凉州那边……那边的人都感染上了怪病,死了好多人了!”
冯御一听,眉头皱得更紧,几下完了事,而后穿衣下榻行云流水,推开门去了书房。
幕僚在正厅等着,见冯御来,面上仍有被人打搅了好事的不悦,低头道:“消息是方才递来的,打扰殿下实属不该。”
“说吧。”冯御没好气地坐下,喝了口手边的凉水消火。
幕僚恭敬道:“一个多月前凉州就有人感染上了奇怪的疫病,起初只是发热呕吐,并没有引起重视。谁知道这疫病传染性极强,这段时间已经感染了凉州大半的百姓,病死的更是不知其数。”
“还没查出来是什么疫病?”冯御终于重视起来,问道。
幕僚摇了摇头,“该病并无任何先例,臣找的人都束手无措。所以臣斗胆先让人封了城,不让任何人出入,消息也没有传出去。”
“干得不错,”冯御道:“凉州是我管的地盘,可不能出事。”
他顿了顿,有些奇怪,“我手下不是有会医的吗,当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起这个,幕僚也觉得奇怪。大盛从来没有爆发过这样大规模的疫病,还有这么强的传染性。
被感染者无不头晕发热,浑身无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