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后听去了会如何?”皇帝语气莫名。
“臣妾无惧,”宁妙眼神坚毅,“臣妾这一生没什么事可以为自己作主,唯一作主的事情也成了虚无的泡影,所以再不会对没有预见的结果有什么期待或恐惧,臣妾只看当下,去帮助自己愿意帮助的人。”
皇帝很清楚宁妙口中“唯一做主的事情”是什么,也知道她在影射自己,但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朕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宁妙福身就要退下,好像在皇帝身边多留一刻都是一种折磨。
“朕今晚……去你宫里坐坐。”皇帝突然出声。
宁妙脚步一顿,淡道:“陛下日夜操劳,臣妾手笨又不会说话,怕是不能让陛下放松。”
没等皇帝说话,宁妙就自顾自抬脚离开,也不顾自己的言行是不是大不敬,仿佛一个了无牵挂,随心所欲的人。
皇帝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只是面上又多了一层落寞,朱笔拿在手中迟迟没有落下,浓墨滴在奏折上,晕开了一大片。
难道他的真心,真的不止一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