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过自己那副病容,不过想起来,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他这几年调养得当,还跟着殷微尘学会了骑马这些,比起坐在学宫里的秀才,身体不知道强健多少,眼下都熬成这样,更别说那些昼夜苦读能不动就不动的学子了。
乡试八月酷暑,而到了会试又是严寒,科举是贫民学子改换门庭的通天之路,可这条路又哪是那么好走的呢。
还有最后一场,徐辞言深吸一口气,回到号房里休养精神去了。
八月十五一大早,乡试最后一场终于开考。
这一场只考五道经史时务策,也就是策论。考的是对时务政治的见解,也算得上是三场考试里面最让考生头疼的一场。
哪怕只是纸上谈兵而不是让他们真刀实枪地上,但回答得也不能太过离谱,不说满纸真知灼见,也不能考官问你洪灾之后如何赈济百姓,你答何不食肉糜吧。
来判卷的考官都是各地官员,再不济也是层层选拔考出来的,考生写的策论实不实在有没有用,一眼就能辨之。
一般来说,那些权贵世家的子弟比起普通寒门学子强得最突出的就是策论一题,毕竟他们父兄都是官员,经验丰富,在事务处理上更能提点他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