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低头,乾顺帝摆手,微微颔首。
“回陛下,臣今岁虚满二十。”徐辞言微低头,让乌黑发丝间钝木发簪更明显些。
“博洽多识,贤能兼备,只是既入朝为官,年少轻狂失态便不可取了。”乾顺帝点头,徐辞言明白,那便是方才他大不敬的行为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皇帝踌躇片刻,又问,“虚岁二十,实岁呢,可有取字了,由谁取的?”
徐辞言面上微红,低下头回话,“臣再过十日即行冠礼,自幼失怙,由老师为臣取字。”
还是个孩子啊……乾顺帝心底微微感慨,又想到他们二人共同的老师,心下怅然,本想着为徐辞言赐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喉官衙的人也说了,徐辞言至情至孝,侍师如父,事事必尽,常扇席温枕,负师行于深山,一师一徒,恍然父子情深。
想来白巍能得这么个关门弟子,心底也是慰藉的,他心底时常愧对白巍,又何必做这种事呢。
榜眼、探花也都上殿谢恩,外头二三甲的唱榜也都结束,致词官于丹陛中跪唱,“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