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汪学善睨了一眼江伯威黑如炭的面色,心底知道答案。
“认,怎么不认!”
江伯威往嘴里塞了块参片,冷笑,“身上流着我江家的血,是他想不认就不认的吗!”
人老成精,特别是江伯威这种大半辈子算计来算计去的,一瞬间就理清了利弊。
认下徐家坏处有吗,江伯威算来算去,也只算到早年林袭蕊那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年不敢认下,实在是江伯威正处在晋升的关键时刻,出不得一点岔子。
而眼下他吏部尚书的位子坐得还算稳当,林袭蕊不过一家生婢女,人又没了,实在算不上什么。
事情若是曝出来了,江伯威不过难过几日,被御史们骂上一骂。
更何况,他那个外甥女没少怂恿着夫家和他别苗头,京城里早有风声,忍下徐辞言,还能恶心恶心钟涟漪!
汪学善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左膀右臂,一时间也想明白了。认下虽然受点皮外伤但算不上伤筋动骨,并且,好处可是不少!
江伯威一直向往清流那边使劲,有了徐辞言,就好像是撬开了一道门,不说杨敬城这个座师,白巍当年的门生故吏,如今可有不少为清流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