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俩,而孙子又言,无战不诈,不诈不能诈之,为何?以微末伎俩取胜,非君子之道。”
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徐辞言有些诧然,或许是两辈子老狐狸老油条见多了,这么一见身居高位的“君子”,还有些不习惯。
东宫所学,必然不脱四书五经等圣人道理,这些道理里可不会教你怎么坑蒙拐骗左右逢源,而讲读官们讲读时,也不会教导他这些隐私深沉事。
一来二去的,竟让萧璟养成这么个纯善的性子。
徐辞言摇摇头,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原著里太子赈灾时,侍从护卫之下怎么染上疫病了的。
“殿下,”徐辞言循循引导,“您认为孙子为圣人吗?”
萧璟:“若按君子坦荡来论不算,但他破楚平乱,救一方百姓于水火,又可谓圣人。”
“对,”徐辞言点点头,“君子有常道,而不唯道。孙子灭楚救吴,于吴国百姓而言为圣,但对当时的楚国百姓,又无疑于祸。”
“在其位,谋其职,孙子为吴将,便要为吴筹谋。明大道也好,鬼魅伎俩也罢,不过是处事的手段罢了,只要不违人和,又有什么区别。”
这和往日里讲师们教导的可谓是截然不同,萧璟抬头看,徐辞言站在桌前,窗外的光折在他身后,剪出一片平淡的黑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