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压住他们的官位,也是人自个考出来的啊!
更何况,更何况他真找不出能拿哪句去反驳人家!王秀才越想越气,越气越茫然。
徐辞言瞥了他一眼,心底默默摇头。
这人要是这么容易就改了主意,刘教谕提起他时,便不是那副又急又气的语气,他也不是薛掌柜册子里记得那个“拗相公”了。
这人为了反对互市,竟然每日无论刮风下雨,都到街口盘坐批判,口若悬河,寸句不断。
这般决心与行径,可谓是刺头中的刺头,对付这种刺头,软的不行,得来硬的,但太硬了,反倒会起反作用。
“先前诸语本官尚可看作是辩学论道之意,”徐辞言开口,视线落下王宗恒手里那满篇骂他之言的纸张上头,“但借考之名,恶意以文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却不能不纠,不然朝廷威严该至于何处。”
“王宗恒,你可认罚?”
“认……”王宗恒咬牙切齿,腰背挺得僵直,身后方才捶他背的几个书生,已经是一脸的吾命休矣。
徐辞言声音染上笑意,“即如此,便罚你在这旬里走街串巷,不得歪曲一言地向他们讲解互市政令。并且如实记录下百姓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