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辞言笑意越发明显,落在几位年轻官员眼里,却让他们不自觉打了寒颤。
“告诉他们,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干什么斩尽杀绝的事,”徐辞言点点桌上的契书,“大启没马,忽孩可不少,正好,货源和价格我都替他们谈好了。”
“三个月时间,他们往朝廷递上去的折子上写了每个马场该有上等马多少匹,中等马多少匹,我要原封不动地看到。”
“少一匹,我就割一个人的头。”
“…………”
原来,原来如此啊!
严青恍然大悟,徐辞言匿名前往府城走的是喉官衙的路子,他自然是知道这凤安府内两千精兵是从哪来的。
当时他还在疑惑徐辞言也不是个眼底容得下沙子,对贪官污吏轻拿轻放的性子,原来在这等着呢。
喉官衙知道了,也就相当于陛下知道了。
西北司马政的官员收到这封信到底有多惶恐,严青都不用细想。
更何况,有喉官衙盯着,他们还想走别的路子捞钱,或者是做些滥竽充数的活计,怕是不要命了。
西北马政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有些官员并非有意参与,只是大环境如此,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