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本官觉得白大人有些面熟。”陈元一点点头,并未多想。
安定县衙比陈元一想的还要素朴,和京城的更是天壤悬隔,相去悬殊。
就连衙门口
的石雕都带着破损,瞧着滑稽可笑。
陈元一又观察着刘县令,刘县令特意穿着的官袍上沾染着时序留下的古旧印痕,其人骨立细长,黄皮骨凸,与寻常官员亦是不同。
看来刘县令还是个好官,这点出乎陈元一的预料。
刘县令几次致书邀陈元一落脚安定,陈元一本以为他是窃弄威权之人,如今看来倒并非如此。
安玉显然对安定县衙也十分失望,她同身边的白菑道:“你们县怎如此的穷?是不是平日连肉都吃不上啊?”
“县令大人历来节俭,公子不必担心。”白菑道。
安玉显然不信:“你们既然这样寒酸,还何苦接待我们,岂不是更穷了?”
这点白菑更无法回答安玉了,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近一年的相处,白菑可以跟萧小河拍着胸脯保障,刘县令绝对不是个坏人,而是难得一见的清廉之人。